从最下面的那层花瓣就可以看出,已经开始有凋谢的迹象了。
她听到花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轻缓的脚步声慢慢向她走进。
心脏开始飞快跳动,她不由得猜想他会是什么反应。
直到男人从身后环抱住了她。
“干嘛呀……”她不好意思地挣扎了一下。
“抱抱我的生日礼物。”
“……”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梁晚莺说:“深秋了,你花房的这些花倒是坚.挺,不过看样子也快要凋谢了。”
“嗯。”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不过,到了春天还是会开的。”
她蹲着看花的时候,有一片花瓣落在了头顶,谢译桥抬手帮她拂去。
“明年春天,等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来看。”
“好。”
*
最近有台风登陆,所以天气一直都不好。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好久,衣服都晒不干。
梁晚莺看着晾衣架上一堆未干的衣服,很是惆怅。
她没有衣服穿了。
去衣柜里翻了翻,发现两件被自己忽略了好久的旧衣服,因为潮湿的环境,布料已经变得很脆弱了。
她又想起自己手里最近的一个项目。
有一个布料工厂,因为种种原因,生产出了一批质量不达标的产品,一撕就碎。
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够补救的余地。
这种布料做衣服肯定是不行了。
但是……如果做别的用途呢?
她苦思冥想,找不到头绪。
正当她思索期间,程谷叫了她去开会。
原来是因为明天台风登陆,所以让大家居家办公。
梁晚莺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大家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而谢译桥这边,也因为气候影响,行程有变。
“谢总,明天的航班全部取消了。”
“我知道了,那就把所有的行程推掉吧。”谢译桥本来要去国外一趟,可是因为恶劣天气,不得不推后。
他正埋头看文件,突然想到了什么。
将手里那根纯黑色的钢笔丢下,他起身来到观景窗前,看着黑压压的云层,好心情地打了个响指。
第二天。
谢译桥站在憩公馆超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隐隐已经有了台风来临前的征兆,悠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梁晚莺正在收衣服,因为又快要下雨了。
刚把勉强风干的衣服收回来准备挂进柜子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你今天上班吗?”
“没有,居家办公。”
“哦——”男人拖长了声音,“我刚刚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你来了就知道了。”
“什么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梁晚莺嘟囔了一声,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下楼了。
谢译桥的司机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她从单元楼出来,下车将车门打开。
行驶在半路时,雨已经开始下了。
梁晚莺看着这样阴沉沉的天气,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而憩公馆的谢译桥正慢条斯理地为她的到来做着准备。
他缓步走到黑色的陈列柜前,拿出两个精致的威士忌杯,放在桌上。
然后又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洋酒。
高高的瓶颈带着复杂的浮雕样纹饰,麦芽色的酒液在酒瓶中晃动,倒入透明的杯中时,清澈而透亮。
微微的酒香缓慢扩散。
复古味道的唱片机里播放着不知名的小调。
男人着一件堪称华美的黑色丝绸长袍,布料中嵌入金线和暗纹,只有在行走时才能偶尔捕捉到那一点闪烁的光芒。
他坐在奢华的真皮沙发上,闭眼惬意地享受着曲子。
一只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