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方法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制造事故让他受伤,让他不得不留在后方养伤。
尽管听起来太缺德,但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一个增加相处机会的办法,毕竟美军不像法军一样有军.妓制度。
丝洛德第三次见到他,在差不多半个月后。
他所在的队伍打了场打胜仗凯旋,整个酒馆都沉浸在高昂快活的气氛里,听说部队长官包了今晚的酒水,就连酒馆老板脸上的表情都是喜气洋洋的。
丝洛德依旧在那个角落找到了他,仅仅一场战役,他看起来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那种稚嫩干净的气质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从他身上褪得一干二净。
詹姆斯警觉地抬起头的时候,她看着他下巴上短短的青色胡茬和眼球上的红血丝,问:“你有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记不清楚,我睡不着。”他苦笑一声,从她手中接过杜松子酒,道了声谢。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毫无悬念地被高度烈酒刺激得呛咳起来,从眼圈到颧骨都红了一片。
丝洛德帮他拍背,时不时摩挲一下,拍着拍着,他慢慢地靠了过来,将脑袋倚在她的肩窝里,疲惫地叹息一声。
“战争……远比我想象的更残酷,卡罗拉。”他断断续续地小声嘟哝。
丝洛德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棕发,低声回应:“是啊。”
祂已存在了上千年,见证过宇宙之中无数种族的无数次战争,生死存亡已经很难在祂的心中留下什么波澜了。
但对于一个刚刚亲历过战争的年轻人,祂不吝以最大的耐心和温柔去抚慰他。
这一夜,他留了下来。
【好感度+5,当前[詹姆斯·巴恩斯]好感度:38。】
第二天清晨,丝洛德被落在后背和肩上的细密的吻痒醒,她咕咕地笑着,闭着眼睛转过身抱住詹姆斯。
他将脸埋在她柔软芬芳的胸口,潮热的吐息弄得她胸口痒痒的。
“真不想起床。”他低声哀叹。
丝洛德睁开眼睛低头去看他,在明亮的晨光中她终于看清他的眼睛,是浅灰绿色,像森林中一汪清澈的泉眼。
她笑问:“你在外面过夜,没关系吗?”
“长官给我放了一天假。”他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点得意的笑,“因为我狙掉了对面的头儿。”
丝洛德此刻的惊讶是真实的,“你真厉害。”
詹姆斯挣扎着起床,他穿衣服的时候丝洛德就拥着被子半躺在床头看他,在他扣着皮带的时候,她轻声问:“你要离开了,是吗?”
他的手一顿,抬起头惊讶地望过来。
“你们打了胜仗。”
“……聪明的姑娘。”他穿好衣服,点了点头,“是的,两天后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去哪儿?”
他望着眼前忧郁而美丽的法国姑娘,犹豫了会儿,还是告诉她:“东线。”
丝洛德当然不会说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去”的傻话,她只是眼含悲伤,依依不舍地问:“你还会回来吗?”
这还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傻瓜了,显然詹姆斯·巴恩斯很聪明,并且他是个从小备受姑娘喜爱长大的男人。
灰绿色的眼眸中飞快滑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把这一丝异色掩盖下去。
他舔了舔嘴唇,说:“应该不会,如果东线胜利的话,我大概就能回美国了。”
他不会为了一个颇有好感的法国妓.女停留,哪怕这姑娘昨夜给了他莫大的抚慰。
当然,他的正直也不允许他说一些甜蜜的假话,来欺骗眼前这个像带着清晨露水的玫瑰一样可爱的姑娘。
詹姆斯不觉得她会为了多从他身上赚点钱而说这样的话。
女人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暗蓝色的眼睛。
他单膝跪在床上,倾身给了她一个浅浅的拥抱,“我们一定会胜利的。祝你今后一切顺利,卡罗拉。”
两天,她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