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服拉链被拉开,傅随里面就穿了件毛衣,因为房间没人,暖气并没有打开,冷得很,傅随这样把衣服敞开,反倒一股热气铺面过来。
他只比傅随矮了小半个脑袋,这会儿却有种矮了很多的感觉。
傅随没说话,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江渐行有些吃痛地唔了声,双手去推,却直接被抓住了双手,根本没法挣脱开。
他恍然想起从前的傅随。
即使在他面前永远纵容的傅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无比包容的傅随,在别人面前,也是不可逾越不可触碰的存在。
那时候的傅随浑身充满了戾气。
因为家境好,想要靠近他的人很多,但他总能完完全全拒之门外,甚至连女生的面子都不会给。
江渐行见过他和别人打架的样子。
平日里只待在自己练舞室或者学校练舞室的人,扯掉外套的时候,也凶狠到让人害怕。
“不能喊吗?”傅随声音平缓,听不出喜怒,却捏着下巴不松手,“江渐行?”
他一字一字念着江渐行的名字。
甚至有了威胁的意思。
江渐行挣脱不开,甚至因为这份桎梏连眼尾都红了起来。
像极了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知道傅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傅随半弯着腰死死盯着他。
片刻,江渐行屈辱地开口:“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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