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子,躺在病榻之上的嫡子也从头到尾都没在他口中出现过一回。
就是这一刹那,宁妨好似有些可怜起为生命唯一寄托而陷入疯狂的罗氏。
“锦儿是个良善的孩子,哎——”宁于墨狠狠叹了口气,心下有些不忍地回头看向还在不远处的罗氏。
“妇人之仁。”宁于砚习惯性嘲讽。
“像你这种铁石心肠之人怎会懂得?锦儿那孩子是为了救人才惹下风寒,现在又……算了,走吧!”
父子三人中只有他与孙锦接触最多,一想到那么活泼的孩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盖上白布离去,早晨兴冲冲来报仇的兴奋都完全消失不见。
见宁妨不语,连一瞬都不想再待在这,转身就要疾步离开。
孙由镒此时也完全没心思留在这,扫翻桌上剩下的木牌碎渣后夺步朝罗氏相反的方向而去。
“老大。”宁妨叫停宁于墨,等人转身看过来时,从怀里拽出个绣着青竹的荷包:“你可知孙锦住在何处?”
“知道。”宁于墨没精打采地回道。
“你告诉罗氏,这颗药丸化入一口烈酒中,而后分成三次喂孩子喝下,切记勿要呛到。”他突然开口。
既是良善之子,宁妨浪费颗丹药也无甚可惜。
况且……他心中隐隐有预感,孙锦这孩子和他的缘分还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