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点鸳鸯,这该让大家如何看待世子和顾将军?”
顾期年抿了抿唇:“不是这些,此书刻意抹黑世子形象,连脱件外衫都足足用了三页纸,氛围香艳像是亲眼所见,若将来让世子的心上人得知,会是何种心情!”
楚颐一听也皱起了眉,“将这些书烧了,说书的,就割了舌头好了。”
“不要啊!大人饶命……”书生再次哭喊起来。
“慢着!”顾期年欲言又止看着楚颐,轻咳一声道,“还是将这些赃物先搬到我马车上,至于这个说书的,就先收押至天牢,容后再审吧。”
回去的马车上,顾期年靠在厚厚的书册旁津津有味翻看着,下了马车,眼睛依旧没离开书本,直到眼看要再次出发分开,才恋恋不舍放下书,将楚颐抱在怀里。
楚颐有些不舒服了。
“就那么好看?”
烧又舍不得烧,连书生的舌头都非要留着,楚颐当时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但谁让他喜欢顾期年,别说一摞禁书,就算他喜欢天上的星星都要想办法送他。
顾期年将他抱得紧紧的,轻声问:“四皇子生辰前你会回京吧?”
楚颐应了一声,问:“跟我回国公府吗?”
“这次还是去我府上吧,王维昱三天两头往国公府跑,烦都烦死了。”
顾期年把脸往他脸旁蹭了蹭,呼吸痒痒的:“我好舍不得你,方才马车里没抱你是因为……”
楚颐伸手将他推开,深吸一口气道:“别说了,克制点。”
顾期年乖乖点头:“你也是,姓沈的交代你要好好养病,不宜乱来,那等我们回京了再好好抱抱。”
楚颐静静看着他,微凉的手微抬,轻轻贴在顾期年脸颊上,忍不住道:“算了,公务让江植和仇云代你处理,没必要万事亲自上,别走了。”
顾期年一瞬不瞬看着他,乌黑的眼眸好似盛满了星光,微微含笑道:“好。”
朱湛明揣着手满脸姨母笑:“哇偶……”
楚颐看他:“什么?”
朱湛明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方才下车不小心磕到腿了,磕!死!我!了!!”
*
四皇子生辰这日,二皇子为他大办特办了一场,不仅僻出宫外新修的庄和园大摆宴席,还特意安排午后一起去雁子岭狩猎。
楚颐乘车到了庄和园时,前来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寒暄。
他和顾期年依旧被安排在不同的席位远远隔开,顾期年身旁还坐着从衡州千里迢迢而来的岳兰舟和赵思文。
岳兰舟一看到楚颐眼睛就亮了起来,远远朝他挥着手,压低声音喊:“大美人,来这里坐呀!”
王维昱一脚刚迈进门,听闻脸色立马黑了,毫不留情地讥讽:“哪里来的山野莽夫,也敢指挥我眠表兄?”
他扫了眼身旁安静坐着的顾期年,继续冷笑:“如此教养,今日算是长见识了,怪不得都说物以类聚。”
“我才是长见识了呢,怎么说话那么难听?长得也不好看,就别一口一个眠表兄了!”岳兰舟鼓着嘴巴回道。
王维昱瞬间恼了,刚想再争,身后的萧成曦眼疾手快拉着他去了楚颐所在的席位,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阿曦你拉我干嘛?那个蠢货敢骂我丑,不就是仗着顾期年吗?”他气得脸颊通红,“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和他单独出去打,别在席间失了身份。”楚颐慢慢喝了口茶,淡淡道。
王维昱立马偃旗息鼓,在身旁乖乖坐好,凑上前悄声问:“眠表兄,你有没有发现,大家好像都在偷偷看你?”
楚颐皱眉向席间看了一眼,那些看似聊得热闹的人,果然频频偷偷打量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后,又诚惶诚恐避开,不仅是他,连顾期年那边也是一样。
就好像,他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顾期年抬眸朝楚颐看来,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笑意,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