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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了过来,重新诊断一番后,最终也只是满脸同情地离开了。

二皇子守在身侧,眼眶微微泛红。

他一边拧了帕子给楚颐擦拭额头,一边低声自言自语:“阿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

“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和阿衡,我还住在冷宫,身边一个玩伴都没有,你见我字写得好,又爱看书,就亲自送来满满一大箱的大陈旧史和诗文杂记,也是从那时起,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再也不敢找我麻烦。”

“我只知道你身体不好时常生病,却还是第一次见你生病是是这样,若是父皇看到了……”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幼时的二皇子性情坚韧,可不是会哽咽着说出这番话的人。

说得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一样。

楚颐昏昏沉沉躺着,手指动了动,却始终提不起力气,不知不觉又睡熟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光已经大亮。

窗外淅淅沥沥声不断,似乎是下雨了,天色却并没有半分阴沉的样子,光线透过窗纸,屋内一片光亮。

楚颐低声咳了咳,微微睁开眼睛,正好与坐在床边的人目光对个正着,不由有些恍惚,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醒了?”唐知衡笑盈盈问,“怎么回事,才几日不见就病成这样,是不是沈大夫不在,你的身体就没人能照料得了了?”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皇上没留你在京中多待两日吗?”楚颐虚弱道。

“皇上知道我离不开你,也留不住我。”

唐知衡随口回了一句,就去桌前倒了茶过来,小心揽着楚颐坐起身:“嗓子都成什么样子了,看到你这副样子真不知该气该笑。”

他将茶杯凑了过去,楚颐犹豫了一下,最终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

唐知衡打量着他的神色,忍不住问:“顾期年这两日是不是欺负你了,他是又缠着你?还是别的?我帮你教训他。”

“你听谁说的?”楚颐皱眉问。

“不必听谁说,”唐知衡好笑道,“方才遇见他,他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不是做了亏心事还是什么?”

“明明说喜欢你,天天跟我抢,我不在时又不好好对你,这么不听话,我待会儿就去武场打得他心服口服。”

楚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都长大了,你能打得过吗?”

“打不过也得打啊,谁让他敢惹你生气,”唐知衡撑着下巴一瞬不瞬看着他,犹豫问,“不然,我让他来给你道歉吧,他若是不肯……

唐知衡声音低了下来,笑道:“他若是不肯道歉,我以后就将你藏起来,再也不给他见你一面。”

说完他不等楚颐回应就站起了身,真的打算出门。

“阿衡。”楚颐叫住他。

“别去了,”他淡淡道,“想来你已见过那个赵思文,顾期年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他,哪里会肯过来。”

唐知衡笑容僵住,连脸色都微微变了:“所以,你是因为他有了赵思文才……”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好半天才掩饰道:“那好吧,那……我令人帮你准备热水沐浴更衣,等一下吃些东西,你都瘦了。”

说完快步出了门。

楚颐知道他不高兴了,却不明白原因,浑身因高热抽痛不止,无力深想太多,干脆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到了下午,衡州此次涉案的一位官员莫名死在家中,因可能牵扯到楚氏,二皇子不得不带了顾期年匆匆过来房间商讨此事。

楚颐才再次见到了他。

二皇子道:“衡州一共六郡八县,死的这位孙大人只是个小小的郡守,却一向中立,下面敛财多经由他手,但是我估摸着他是不知情的,倒是被他身边人窃取私印的可能性极大。”

那就不是畏罪自尽了。

楚颐虚弱地靠在床上,静静问:“杀人灭口吗?”

二皇子点头:“十有八九。”

“既然中立,动手的应该是楚氏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