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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难以抵挡呼啸而过的风,楚颐停住脚步,忍不住又低低咳了起来。

“主人辛苦了,”绫罗一脸心疼,上前扶住他道,“等回去了奴婢马上叫沈大夫替你好好看看,近日天气骤凉,主人要保重身体。”

楚颐面容平静,拿出手帕轻轻擦掉唇角的血迹,淡淡道:“走吧。”

出了宫门后,马车正静静等在门口处,江植静坐在车上,见了他立刻下车迎了上来。

“主人,方才江小公子似乎有话想对您说,只是久等不到,就先行离开了。”江植声音平静,似乎毫不在意,“主人现在可要回去?”

楚颐冷笑一声,点了点头,缓步走到车前,有些疲累地伸手撑住车身,微微缓着气,正欲上车,却突然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世子。”

他回过头去,一眼看到顾期年正站在城墙处,半个身体拢在阴影中,表情紧绷,眼神满是复杂。

“可否借用一些时间?我有事想与你商讨一下。”

楚颐皱了皱眉,虽然他们幼时有段相识过往,可后来发生的事回忆都不太好,也不知有何可商讨的。

再加上此时身体实在疲惫,楚颐无心理他,淡淡看了他片刻后,道:“下次吧。”

他继续打算上车,可顾期年静默片刻后,缓缓走上前,执拗道:“下次怕是来不及了,是……是关于你二叔的一些事。”

楚颐脸色变了变,动作顿住。

顾期年看向身旁的绫罗和江植,轻声道:“此事不宜旁人在场,若你有时间,不如让他们先回去,去我马车上详聊,晚些我送你回府。”

若真是有关二叔的事,旁人的确不宜在场。

楚颐静静看了他片刻,见他的确满腹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点头道:“好。”

他令江植和绫罗先行驾车回府,等他们出发后,自己则上了顾期年的马车,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宫门处守卫森严,楚颐众目睽睽之下随他离开,倒也不担心他会耍手段。

马车内宽敞舒适,脚下铺着厚厚的绒垫,车窗紧闭,将秋风寒意皆挡在了车外。

楚颐靠坐在软枕上,看着顾期年上了马车,又在对面安静坐下,才问:“是北疆那边有了消息吗?是二叔的尸骨找到了,还是发现了其他遗物?”

顾期年没有说话,他目光望着紧闭的车窗,等马车行驶起来,才再次开口。

“你二叔死在大火中,尸骨早已成灰,这你是知道的,”他面容平静道,“至于其他遗物,暂时也并未发现。”

楚颐眉头微蹙,问:“那究竟是何事?”

“不是这些,是别的事。”

顾期年抬眸看向他,表情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他身体微俯,几乎凑到了楚颐身前。

“你随我去趟顾府,”他的手臂支在膝上,宽大的袍袖落在腿侧,看着楚颐道,“蒋太医是皇后的人,想来话中有不尽不实的地方。”

“我知道你的病不至如此,其实几日前我已令人将当初为你医治过的大夫请入了京,这位大夫原本避世多年,当初找了许久,又求了许久他才肯出山,若你肯好好配合,一定可以痊愈的。”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目光紧紧盯着楚颐,逼迫一般等着他的回答。

“你骗我?”楚颐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终于明白过来,冷笑道,“有意思吗?”

顾期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算是默认了。

“停车。”楚颐冷声道。

见马车驶得飞快,楚颐目光冰冷,起身欲去掀那厚厚的车帘,身旁的顾期年脸色骤沉,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狠狠拽了回去,用力将他推在了车厢上。

飞速的马车车身微微颠簸,楚颐后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一阵闷痛传来。

“不准动。”顾期年咬牙切齿道,不等楚颐反应,他已倾身过去,按住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车上,固定得死死的,恨恨看着他,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楚颐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