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楚颐径直进了西侧厢房内。
屋内窗户紧闭,却因傍晚余晖落尽,房间内没有一丝热气,楚颐拢了拢衣襟上前,就见少年只着贴身素白单衣蜷缩在床上一角,双目紧闭,满额冷汗,呼吸微弱地几乎像是垂死一般。
无遥引不可离开主人百步,他都给了解药压制了,怎么还会如此严重。
楚颐问:“请大夫了吗?”
护卫们对视一眼,无人敢接话。
也是,若没他的吩咐,谁敢去给顾家人找什么大夫。
“去请位大夫来看看,”楚颐淡淡丢下一句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伸手触碰少年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而顾期年的痛苦想来不是因为发热,因为离近了才发现,他的手心指尖早已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就连下唇都被死死咬出一道血痕。
楚颐垂眸看着他,忍不住唇角微挑,手指下滑摸了摸他的脸。
“阿兄。”
冰凉的触感让少年觉得舒适,下意识动了动,想贴近那微凉的指尖。
楚颐适时收回了手,低低笑了笑道:“怎么那么没用,不是给了你解药吗?要乖点快些好,等你好了,阿兄亲自送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