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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给她开了们。

柏芸,小说里好像说过这个人,老板的母亲。

罗曼掀起眼皮,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一脉都有精神疾病,你觉得他能独善其身?”

名侦探俞沅严谨地道:“但是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啊,所以你的病例没办法证明他也有吧。”

“……”

她好像笑了一声,但是那一声笑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罗曼漆黑的瞳孔终于看向他,“你如果知道他和我的经历,就会知道我的病例是否有说服力了。”

“经历?”俞沅微微一歪头。

小说里写得不详细,他只是知道老板母亲跟人私奔的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柏应洲感觉彻骨的寒意窜过他的四肢百骸,他却没有迈开步子去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可是在他刚刚燃起希望的时候,更大的打击就会接踵而来。

——就像在告诉他你不配过得好,这都是你需要赎的罪。

女人漫不经心地扣着手,缓缓说出那些过往。

柏应洲没有推开仅隔的一道门,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

罗曼看着俞沅沉思的表情非常满意,笑着道:“所以他也是神经病,他迟早会经历跟我们一样的痛苦,你在他身边又图的什么?像这样的疯子根本就不能体会正常人的感情,”

神经病,疯子。

无法体会正常人的感情。

柏应洲不敢去想象俞沅的反应,他不敢,也无法接受。

直到此刻他无法不承认,他也会害怕,害怕俞沅会用有色眼镜看他。

“我不赞同。”

他听到了俞沅的回答。

罗曼咬了咬牙,漆黑的瞳孔失去了喜悦的情绪,面无表情道:“为什么?”

“他挺好的啊,签订的劳动合同业界最高待遇,很讲道理也不会突然情绪化的暴怒。对我的冷笑话很捧场,也没有伤害过我,还给我做饭,而且超好吃的。”

……?

她冷声反问:“跟这种潜在的精神病在一起也无所谓?”

俞沅却道:“他又不是精神病。”

罗曼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那些事情。

俞沅收起玩笑的态度,认真地道:“我不是在歌颂苦难,我只是想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境遇,有人夭折在母亲的腹中没有看过世界一眼,有人天生残疾一辈子都带着护具,有人患有先天恶性心脏病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多少岁的生日,有人永远无法看到颜色……只要你想要看到,就会知道周围有很多人比我们更加悲惨……”

罗曼静静听着他说,没有打断他的话,但是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同时,只要你愿意去看,就会发现比痛苦更多的美好。我认同一句话‘世界是怎么样的,取决你用什么样的方式去看待’。”

罗曼嗤之以鼻,“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无法体会我们的痛苦,只是用书籍教化的所谓励志言论来想要让我认同。”

俞沅摇摇头,并不想和她多说,“我无法共情的是你的想法。”

柏应洲无法用言语准备叙述出他现在的感受,他只觉得自己心里变得很软。

他推开门走进去,神色镇定。

罗曼看向他,得意的表情有一丝龟裂。

“你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女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底写满了不甘心,上下打量着他,声音低不可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里一直是一片干涸的土壤,上面遍布着细碎的裂纹,细小的涓流想要滋润地表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但是现在,土壤重新愈合变得肥沃,甚至有嫩芽从土壤里冒出来,是新生。

为什么?

连那层冷硬的外壳都开始融化,经过不断地磨合,重构出柔软的内核。

柏应洲挡在俞沅前面,眼神冰冷:“你现在应该呆在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