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大发雷霆把人赶走了,从此宅子里多了一条禁令:不能随意进入花房。
里面的花都是娇贵的名种,譬如素冠荷鼎,一株炒得高达千万。
柏应洲正在浇花,他就算穿着简单,也会给人一种身居高位的压迫感。
他眉目温和地修建花枝,一点也不见不耐。
比起养花,那神情更像是看待收集某种珍惜的藏品
俞沅眼神呆滞地看着老男人去浇花,其实神思已经飞去梦会周公了,眼皮子一耷一耷的,犹如犯了春困的胖橘。
柏应洲从花房出来后解开手套,愉悦地掐了掐俞沅的脖颈,“你也是我精心养着的花。”
他眼里翻滚着浓郁的情绪,但是面上不显分毫,就象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
柏应洲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会害怕、闪躲,甚至是逃离吗?
俞沅仰起脸,用看起来不那么聪明的眼神看他,然后用脸蹭了蹭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柏应洲勾起嘴角。
晚上俞沅准时起床干饭。
管家:他好像有一到饭点就自动睡醒的特异功能。
俞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软绵绵道:“谢伯,是不是该吃饭啦?”
管家好笑地应他,“对,去洗手吧。”
“对了,俞少爷。”管家叫住他,左顾右盼道,“先生好像不太高兴。”
俞沅眨了眨眼睛,“老板为啥不开心?”
“应该是工作上的事。”管家悄咪咪道。
先生鲜少有动怒的时候,一动起怒来就不是小事。
管家挺操心他的,即使是生气也不会过多表露,更别谈自我疏散负面情绪了。
愁啊,愁啊。
老男人把情绪隐藏得很好。
话少了些,虽然他本来话就少。
管家也注意到了,有了俞少爷在后,先生都能好好吃饭。
别说,看着俞少爷吃饭,确实下饭。
火锅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泡,香味也开始弥漫出来,诱人得很。
俞沅往锅里下了一串星星状的鱼丸。
等着鱼丸浮出汤面,他乐道:“这是派大星。”
鱼丸是星形的,偏偏还用牙签穿着了,就像是两个眼睛一样。
柏应洲撩起眼皮看他。
俞沅夹起鱼皮,“我要再煮一个海绵宝宝。”
这一系列的行为,很难不觉得这是一个智障儿童。
柏应洲被他逗笑了。
管家也欣慰地点点头。
俞沅还在大干油焖龙虾,就听见旁边的手机嗡嗡地响了。
他抽空瞥过去,发现是盛夜打过来的电话。
而原主给他的备注是:盛夜哥哥。
焯……
俞沅抬头,正对上了老板和善的视线,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狗东西,别来害我!
俞沅大谢特谢。
柏应洲撩起眼皮,嘴角保持着微笑的弧度,“接吧。”
对面穿来盛夜的声音,“是我。”
充满自信,就像是默认俞沅一定知道他是谁。
“不贷款不租房不买保险不理财投资,最近没有网购所以没有包裹也不需要退款,家里人没被绑架,不上补习班不办卡,银..行账.户正常没被冻结,我男酮重金求子勿扰。哦对了,也不冲q币谢谢。”
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是连珠炮一样,不仅是对面没反应过来,就连友军都是懵的。
管家:“……”
盛夜:“……”
他一瞬间忘了自己想要问什么。
盛夜一整个无语,满头黑线强压怒火道:“是我,盛夜。”
俞沅装蒜,“哦哦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那种‘是我是我’诈骗呢。”
“你没给我备注吗?”
俞沅无辜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