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够让你痛苦才是我想要看到的,可惜,”
莱恩舔了舔说得干燥的嘴巴,“你好像也没多么喜欢他,看你这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倒是为那位雄虫感到不甘了。”
你好像也没多么喜欢他。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站在牢房中心的雌虫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半晌,突然像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跌坐在旁边的床铺上,酒红色的眼睛被颤抖的双手缓缓遮住,牙齿用力咬着下唇。
因为太过用力,下唇不一会儿就渗出了血迹,然而雌虫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
浑身颤抖,就好像用来苦苦支撑住的信仰突然崩塌了一般。
其实,在那比耶星的医院里,夏勒也曾经问过柯白这么一句话,“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哪个雄虫什么?!”
那个时候的他,刚刚因为服用兴奋剂剥夺参赛资格,身体瘫软无力,缓缓往身体内输送营养液的时候,耳边就突然想起这么一道声音。
他闻言缓缓抬头,勾唇看向即使到现在也依旧伪善的夏勒,酒红色的眼眸中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我。”
“喜欢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坦坦荡荡。”
“喜欢他就算是想要什么东西也只会大方开口而不会像您一样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柯白仍旧看着夏勒,看着对方表现出的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还在装什么呢?”
什么温柔,什么平权?脱去那层伪善的皮囊,站在他面前的雄虫是比谁都要恶心的存在。
兴奋剂……
他从来不屑于用那种东西取得胜利,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在比赛开始之前被面前这个自诩公平的殿下「主动」揭发,说自己虽然是代表帝都的,但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比赛成员为了胜利采取一些不好的措施,所以才想要大义灭亲。
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拉过来的鉴定员,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将针管插入他的血管中,于是,黑的变成了白的,而白的也被染成了黑色。
努力从病床上坐起来,柯白深呼一口气,“你可以离开了。”
“我当然会走。”夏勒双手插兜,看起来十分悠闲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深深凝视着床上此时此刻十分虚弱的柯白,半晌突然轻笑一声,“但是柯白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想得到你,是那种让你能够心甘情愿归顺于我的得到,只是你有眼不识泰山,眼光差到居然看上那个什么都没有的雄虫,声望,金钱,甚至于宠爱,我哪样比不上他?!”
“曾经我还绞尽脑汁想要让你自己离开他,可惜都没成功,久而久之,我也就放弃了让你心甘情愿躺在我身下的计划了,毕竟……”
夏勒轻轻笑了一声,在柯白的逐客令中不仅没有离开,还朝着病床的方向又凑近了一些,“我突然发现,反抗起来的雌虫好像更刺激啊!”
就像是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发疯抵抗他的利清,现在还不是乖乖在床上躺着。
但那股不认输的样子,确实够劲儿,更别提身段,长相都更胜利清一筹的柯白。
反正周围的医生什么的全都被他打发走了,雄虫扯了扯领带就要扑向眼睛似乎都没有力气睁开的柯白。
躺在床上的雌虫确实没什么攻击性,脸色苍白到透明,怎么看都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然而……
黑色的鳞片如同有生命一般在感觉到危险来临之时顷刻覆盖在虫主全身,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上一下,右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本狞笑中的雄虫没能在往前一步,一双墨色的瞳孔全是惊恐。
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架怎么看怎么普通的机甲竟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自动护主?!
“柯白,你……”
“我说了,你可以离开了,”雌虫慢慢睁开眼睛,黑色的面具之下,那双酒红色的眼睛更加明显,“你说你哪里比不过他?很简单,你哪里都比不过!”
你哪里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