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为她找了无数个理由,然后自己想辙回了军区。
冬天的夜黑的都早,家家户户飘着饭香,他就碰着礼盒,往家走,走到自家楼下,厨房的灯亮着,有人影晃动。
他觉得满足,人这是在家做了饭等他呢。
三两步上了楼,敲门,一遍又一遍,里面始终不开门,他坚持不懈地敲,楼上的邻居都下来看。
他心越来越慌,刚要开口喊的时候,一个男人把门从里面打开,陌生的面孔,不曾见过,身上没穿军装。
男人见了他,直接跪下了。妻子姗姗来迟,穿着睡袍从卧室出来,漂亮的大眼睛全是泪。
许海东手里还捧着给他爱人的连衣裙。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站了良久,楼上的干部怕他闹事儿,怕他动手,怕他吃亏,都盯着。
许海东什么都没做,跟门口放下连衣裙,就走了。
“你说,他惨不惨啊?”母亲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唏嘘。
区学儿想到自己,虽然她也是被绿,但远没有许海东这么惨,身败名裂,硕大的一定绿帽子扣到他头上,军区大院儿人尽皆知。
碍于他首长父亲和大哥的面子,大家噤若寒蝉,但对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而言,无妄之灾,如何让他在部队,军区立足,树立自己的威信。
他心软,没有追究奸夫和前妻,打了离婚报告,邻居看不下眼,为他做了证,保卫处把奸夫和前妻带走了,后面怎么处理的,没人打听过。
母亲说的,和昨晚许海东说的大差不差。
许海东没跟自己卖惨,夸大渲染他的悲情角色,离婚多年,他放下了,不恨谁也不苛责自己。
“要不,见见呗?”区学儿,乔装漫不经心随口一说。
“他离过婚。”母亲劝她。
“那您不刚刚说人好吗,挑不出毛病来?”
“那,那找个二婚的啊?”母亲被她噎了大窝脖,反过头来将她军。
“那,那不您说他人好嘛,再者说,您因为他离过婚,直接拒绝,多让人栽面儿啊,爸不还和许老首长是战友呢嘛。”
“阿香,这个,不好说人小海二婚头的,但是学儿,你还是要多听听你妈妈的。”
“哦。”她这个偏心的爹。她抱着碗,剜她父亲一眼,他父亲瞪眼,又瞅她妈妈一眼。老婆奴。她心里嘀咕。
“行吧,你说的有道理,直接拒绝,太不给人老首长面子了,见个面儿,又不是定了,回头再找说法。”
“嗯。”她低头拔饭,又为亲妈夹了油条。心里眉开眼笑,脸上都快绷不住了。
昨夜
“你离过婚对吗?”她一脸平静,语气平和。
“你怎么知道?”他以为她是跟谁打听的。
“这间公寓。”
他泄了气,是了,她跟大院儿住,自然知道,只有已婚干部分房。
“觉得吃惊,上当受骗吗?”区学儿摇摇头。
“你和我说说呗,事情原委。”大眼睛黑白分明,里面没什么情绪。
他讲了一遍,凝视她的表情。
“对不起。”她开口。
“这又不是你的错。”他脸上都是无奈。
她抱紧他,搂着他在自己怀里,
“你就不嫌弃我?”他忐忑无比。
“我谈了两年恋爱,不也被绿了吗?”
“那是谈恋爱!”他知道她在安慰他。
“我们当时是见过双方父母,都打算谈婚论嫁了,无非是没扯证,婚前发现了而已。”
他握紧她的双手,俊美的眼凝视她,“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吃亏,觉得上当受骗?”问得无比认真。
“哎呀,你要这么说,我可亏大发了,你这么老是吧,很快就糠了。”他剜她一眼,
“我都不到三十,我就老,胡说。”
她哈哈哈笑起来,瞧他那一脸的样儿吧。
“是,你最帅,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