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这种仿佛与灵脉同调的震动,吸引着小筱的意识也是如飘荡在水中其起起浮浮。
而她的额头处却慢慢浮现出了一丝火红的印记,那印记看上去,仿佛是两个快要闭合在一处的阴阳鱼儿。
而此时小筱只觉得身体轻盈,顺着鬼石崖的台阶,一直走到了宫宇大殿上。
有个男人正站立在宫柱之下,他的身上还有许多火灼的烧痕,而全身上下蛇麟经过赤焰真火后,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看上去更加阴森恐怖,不过这颜色跟他手里那只黑漆漆,好似乌鸦的小胖鸟倒是很搭配。
小筱看着这情形,确定自己竟然在打坐时又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关于前世魏劫的梦。
眼前这个面容冷峻,浑身黑鳞的男人,不正是刚刚从凤凰秘境里带着只小黑凤凰出来的魔尊嘛?
他似乎正在写信,可是信写了几遍,都不满意,信纸揉得满地都是。
而那只毛绒绒的鸟儿还在不停地捣乱,一会啄啄磨台,一会又蹭蹭男人手里的毛笔杆。
那男人不胜其烦,干脆命人弄来了个铁笼子,想将这小乌鸦——不对,是小黑凤凰丢进去。
他再次冷声道:“你不懂,做人比做鸟复杂得多,不是好人与坏人能简单区分的。”
她表示不干,想要走上前去表示抗议,可是胳膊突然一痛,好似被人拽了起来。
如此一来,大家都在熬着时间。饭桌上,永宁郡主还缠着余灵儿,想要买活人大变狐狸的奇技秘法。
男人低头看这小乌鸦的举动,忍不住冷笑,自顾自地跟扁毛畜生说些不欲人知的心事:“怎么?你觉得我该回信?没用的,我已入魔,就是卫家之耻,祖母写信,只是为了尽尽做长辈的最后之责,我又何必回信,让她左右为难?”
他们一直不走,就是为了熬过这红月后的三日。如今只要再过几个时辰,等天放亮就能熬过去了。
男人沉默地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那黑凤乃天地不详之物,诸神不喜,生而成迷,迥异于其他五凤,没人能说清它是怎么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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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垂眸看着睡得毫不设防的小胖鸟,最后,到底是没将它扔在笼子里,只是命人拿来了一团棉花,围成了临时的鸟窝,将它放在了自己的手边,然后伴着小鸟的鼾声,他继续研墨写字。
魏劫被小筱吼得一愣,因为她平时是很爱吃花生米的,这一盘还是他特意求了屋主婆娘给炒的呢!
男人哼了一声,问:“你觉得祖母并不是厌恶我?”
想到这,小筱又觉得前世的魏劫太可怜,无爹无娘,还被卫家亲人误解嫌弃,好不容易怡花弄草养了只小笨鸟,还落得这般下场。
魏劫早就习惯了,所以便开口唤了唤小筱:“你打坐甚久了,要不要吃东西?”
给鸟起名字倒也罢了,那么多翠翠莺莺的名字可以取,干嘛非要取了她的谐音“小小”!
那男人铁青着已经长了一半蛇麟的脸,冷声道:“再不进去,仔细我扭断你脖子!”
可是方才还有说有笑的郡主,此时却一动不动地任着火苗烧。
她若真想养些什么,倒不如以后帮他生个娃娃养养看。
只见小黑鸟嘎嘎一阵乱叫,不叫人抓着自己,又是一股脑钻入了男人的长发里躲了起来。
此时她出招又是不管不顾,竟然一下子朝着小筱头顶的死穴抓去。
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狂赞示好,表示男人是它见过最好的人,所以人人都应该喜欢他才对。
可是这只蠢小鸟,竟然拿了魔王当成了自己的鸟妈妈,撒娇亲昵得隐隐有作死的迹象。
郡主自己身上是有功夫的,再加上她平时拜了许多的师傅,林林种种的杂术也学了不少。
小乌鸦显然不认同男人的说辞,依旧努力拼凑,同时嘴里叽叽喳喳的叫,似乎要急着劝慰他似的。
唐有术在后面紧声提醒:“小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