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难,自是会与她退婚,免得耽搁了郡主的年华。”
余灵儿如今对这位叶公子的好感膨胀得不行,一听说他要去退婚,立刻替永宁郡主觉得惋惜。
她小声道:“其实婚姻这等事儿,还是要当事人见过面才好。你府上是穷了些,不过郡主也不是嫌贫爱富的,我相信她看到了公子您,定然会大为改观……”
小狐狸还没说完,就被小筱在桌下偷偷踩了脚。这种当面说人家穷的直率,还真不是读几本书就能弥补上来。
小筱打断了余灵儿的话后,镇定自若地笑道:“婚姻大事,自当慎重,谢过叶公子的茶,我们不多叨扰,就此别过了。”
就在这时,那跑到马车里取玉兰干花的仆役也回来了。
叶公子接过那华锦袋子,双手递给余灵儿,也不多挽留,只温笑道:“既然二位有事,在下不便耽搁二位的行程,愿二位一路顺风!”
小筱嗅闻着花的香味,的确是白日里的玉兰花香,遥遥看去,那些玉兰花在波光粼粼的河岸对面,似乎发散着淡淡的光,只是那雪白的花瓣渐渐变化,和白日看到的似乎又有了些不一样!少了些清雅,却多了些妖异……
小筱却一边走,一边板着手指算日子,余灵儿有些不解,问她在算什么。
永宁拼命压抑住了自己惊惧的心,总算是吃完了那顿味如嚼蜡的晚饭,然后回到房中,支开了丫鬟侍女后,将小筱给她的小纸人从荷包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洗脸的铜盆里。
而小纸人跳到了小筱伸出的手掌上,小筱认得这纸人,这正是她给永宁郡主的那个。
再想到魏劫那个阴晴不定的臭小子广开师门,招揽了那么一批各怀鬼胎的山猫野兽在身边,怎想都是不大妥当的。
那纸人入水之后,竟然微微膨胀起来,在水里开始打旋游动,在接到了永宁公主的口信后,几步跃出了窗户,又跳到树上,便骑着一只绿蚂蚱跳出了院墙去。
余灵儿怕黑的毛病始终不见长进,走在乌漆墨黑的夜路上,小狐狸胆儿也微微发颤。
如此一来,永宁郡主便忍不住想再试探,就在晚上她陪父亲吃饭的时候,特意叫厨房做了一道臭鳜鱼。
小筱被他的声音吓得神情一凛,待定睛看那船夫时,立时吓出了一头冷汗。
如今就算她想再当街卖艺,也凑不齐那么全的人了……
永宁郡主记得小时候有个厨子不小心做了这道菜端上来后,惹得父王恶心得抱着痰盂猛吐,最后命人狠狠杖责了那厨子。
“小筱,我们是不是迷路走错了地方?”
不过永宁郡主的试探,当真验证了她的猜想。那个常山王果真是被人掉包了。若是猜得不错,这个常山王一定是璨王假冒的。
可她吹了一遍又一遍,始终不见族人过来。只有尖利的狐哨在虚无的黑夜里回荡。
那船家默默撑起了船橹,静等两个少女上船。
她觉得还是人多才能壮胆,便吹起狐哨,召唤族人过来陪她。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用上了。而小纸人到了小筱的手掌上时,就开始不停地扭动身子,似乎在述说着什么。
余灵儿回望着那山谷,还为永宁郡主惋惜:“世人的谣言真不可信。人都说忠勇侯府的大公子是个花天酒地之徒,可我看他并不像啊,如此温雅气质,当真是公子无双。就算他府上穷些,也是世间难得的良人!”
余灵儿也算了一下,的确是花期不对。小筱回想方才的情形,自己在花香中似乎全无思考的能力……她突然又转了头往回走。
看着眼前荒凉衰败,到处是枯木残叶的山谷,余灵儿都没法跟起之前那处花团锦簇,到处幽香的山谷对上。
随着天色转暗,鼻息间的花香越来越浓,可是小筱和灵儿只闻其味,却怎么都看不到花儿。
再联想到这个假常山王逼迫着永宁郡主嫁给那位透着无尽神秘的叶公子……就算不长鼻子都能嗅闻到这里面藏匿着阴谋。
等到那小纸人一蹦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