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小人见过荣亲王殿下。小的是奉命,不允许他们带任何东西!”
“奉命,奉谁的命令?”周嘉荣反问。
侍卫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周嘉荣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人定然是知道姜氏包袱里装的是细软,想趁机捞一笔罢了。他给刘青使了一个眼色,刘青将人拉到一边,塞了一贯铜钱过去:“请兄弟几个喝喝酒,这姜氏怎么说也是姜家的人,那小孩子也是陛下的孙子,大家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不然万一他们哪天翻身了呢?”
几个侍卫讪讪地接过钱:“谢大人提点。”
刘青拍了拍他们的肩,没再多说,有的话点到为止。
这边,姜氏抢回了包袱,抱着孩子朝周嘉荣福身行礼:“谢三……荣亲王殿下。”
周嘉荣轻声道:“二嫂言重了,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阳煦的三叔。”
闻言,姜氏泪如雨下。
从今晚知道丈夫跟丽贵妃的丑事,她便清楚自己和孩子这辈子是完了。果然,听闻他们被贬为了庶人,要去守皇陵,姜家怕触怒了陛下,都没派个人来送他们,以往的朋友亲戚,更是没一个出面的,全躲得远远的,就是怕被他们牵连。
到最后,反而只有被丈夫坑过的老三肯拉他们一把,她是又感动,又惭愧。
“谢谢荣亲王。”她用力点了点头,又朝周嘉荣重重一躬身,然后抱着孩子上了出城的马车。
等人走后,周嘉荣回到马车上,蜀王凑过去说:“三哥,你还真是好心。”
周嘉荣觉得疲惫得很,也无意深究他这话的意思,淡淡地说:“这件事,二嫂和阳煦是无辜的,做错事的只有二哥,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阳煦的亲叔叔,能顺手拉一把的拉一把,至少问心无愧。”
蜀王讪讪地说:“三哥说得对。”
周嘉荣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
回府后,让唐乐安顿好蜀王,周嘉荣就去休息了。
但刚睡下还没两个时辰,周嘉荣就被叫醒了,柴顺焦急地说:“殿下,陛下昨晚生病了,邹院使他们连夜进了宫,这都快天明了,还没出来呢!”
周嘉荣大吃一惊,昨晚走的时候,他父皇的状态虽然不大好,但看样子也没大碍啊。
怎么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这病就严重了呢?
他连忙翻身起床,匆匆换衣服:“准备一下,我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