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气愤不已,认真地说:“殿下放心,小人一定查清楚,把证据砸他们脸上。”
“不要冲动行事。”周嘉荣提点了他一句,又想着府里还有人盯着他,刘青也不是特别擅长这个,干脆改变了主意,“你悄悄告诉谷阳,让谷阳带信得过的人帮忙查。”
刘青欲言又止地看着周嘉荣,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殿下,这不合适吧?”
那不是谁都知道他们殿下被绿了。
周嘉荣没好气地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行了,这事迟早都会被人知道,谷阳他们是自己人,没关系的。”
刘青这才没再多话,赶紧出去办周嘉荣交代的事。
谷阳他们不愧是办案的,速度就是快,而且查得非常仔细。
两天后就将查到的资料摆在了周嘉荣的案头上,整整好几十页。
周嘉荣拿起来仔细翻阅了一遍。
廖绮兰这个人大概是两个多月前换了芯子。
那是今年十月上旬,廖绮兰感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昏迷三天后才醒来,然后就出现了一些极为细微反常的改变。比如,病好之后,她就三两天头去青山寺拜佛上香,表现得对佛法极为向往。
要不是看到后面她跟周建业在青山寺相遇,勾搭在一起,周嘉荣都会以为她要一心皈依佛门了。
除了经常去青山寺,廖绮兰还开始插手铺子上的事。她母亲早逝,留下了一笔嫁妆,有银子有铺子和两个庄子,便作为了她跟姐姐的嫁妆。
因为她跟周嘉荣定了亲,成为准三皇子妃,将来最差也是个王妃,运气好还能做皇后,廖家对她很重视,定亲之后以要培养她管家为名,将她母亲的嫁妆都交给了她打理。
原来的廖绮兰只偶尔看看账册,并不过问铺子和田庄的具体事务。不过换了人之后,她便时常去铺子里,还出了几个比较新鲜的主意,一个月前,廖绮兰的铺子上卖了一种新鲜的东西,叫肥皂,听说还带好几种味道,特别受达官贵人喜欢,十两银子一块都供不应求,铺子里时常缺货。如今这肥皂已经成了最受京城姑娘们青睐的东西。
刘青还贴心地买了一块回来。
周嘉荣拿起摸了一下,很光滑,有股淡淡的香味,看起来确实比澡豆、胰子要好看好闻许多,听说洗澡的去污的效果也要好很多。只是,再好也是洗澡的东西,这么小一块,就要卖十两银子,廖绮兰赚了不少啊。
谷阳办事果然贴心,在后面还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香皂的销量,一个月应该售出几百甚至上千块。也就是说,光这个进账便有几千上万两银子,一年算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可惜廖绮兰将制作香皂的法子捂得紧紧的,除了她和几个她母亲的陪房亲信外,没有人知道。也不是没有人去打听,但小商家听说了她皇家准儿媳的身份,不敢得罪她,便算了。至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也看不上这点不起眼的小东西。殊不知小东西赚大钱。
只是怎么能让廖绮兰一个人赚钱呢?见者有份啊!
周嘉荣扯了扯嘴角,对谷阳说:“想办法查一查廖绮兰铺子庄子上半年以内都进了哪些货,统计出来,再各种香皂买两块,交给银楼的王掌柜,让他找专门做澡豆胰子的人,看看能不能弄出这个肥皂,若是弄出了配方,差人快马加鞭,给纪天明送过去。”
廖绮兰想得简单了,她将配方捂得再紧,但只要统计一下她铺子购买的东西,近两三个月跟半年前不同的,尤其是大批量购买的,很可能便是肥皂的原料。只要知道了原料,再用各种方式挨个试一遍,迟早能摸索出大差不离的配方,完美复刻出肥皂。
她以为封住下人的嘴巴就能一直做独门生意了?做梦!
若是弄出这个,京城可以挤兑廖绮兰的生意,赚笔银子,更重要的是江南那边富商巨贾更多,能够赚更多的钱。
想到将来可以凭借肥皂财源广进,周嘉荣倒希望,廖绮兰能够多弄点稀奇古怪又实用的玩意儿出来,帮他也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