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忽视门口站着的人影,沈明烟和往常一样,复盘今日的工作,检查邮件,泡澡,护肤,睡觉。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朗。
凌晨一点十分,沈明烟忽然觉得卧室的窗帘没拉好,漏了月光进屋。
女孩趿拉着棉拖,起身重新将窗帘拉好。
余光不经意往楼下一瞥。
毫无意外的,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影子。
颀长笔直,陆时洲背对着月光而立,点点银辉落在他脚边。
大概是觉得冷了,沈明烟还看见对方拢了拢毛衣。
赶在对方朝自己望过来之时,沈明烟及时闪回窗帘。
今天在美术馆忙了一整天,沈明烟却半点困意也无。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听你陆姨说,可能是炎症引发的低烧,反反复复的,一直好不了。”
母亲的话犹在耳边,随之掠过的,还有陆时洲包着绷带的手指。
窗外冷风掠过,惊起一地的鸟叫。
沈明烟忍无可忍,掀开被子起身。
凌晨两点二十,陆时洲还是站在楼下。
孤影立在夜色中,半点也没有离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