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在她耳边,用极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对其他女孩都挺好,只对你一个人坏过,信吗?”
温瓷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黑眸,清澈而坦荡。
傅司白最大的谎,这也是他性格这么贱、这么遭人恨的原因。
他坦率敞亮,不屑于说谎,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你别说你跟我的时候,还是…”
“初吻、初次。”傅司白双手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道,“表现得还不错,女朋友看不出来吧。”
“……”
“傅司白,我还以为你从不说谎呢,以前你说不是!”温瓷激动道,“骗我啊。”
“我只骗过你一次。”
“嗯?”
“关于我不爱你的那件事。”
“……”
温瓷偏过头,抿了抿唇。
“想笑就笑,忍什么。”
“没忍。”
“心里乐开花了吧。”
“没有!傅司白你很烦!”她打了他一下。
“你又家暴老子。”
“哼。”
……
到了租住的公寓楼下,傅司白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痞坏轻佻的模样了。
他挺认真地对温瓷道:“看在距离学校近,租了这里,但房龄挺久了,家里很多东西也没有置办齐全,我想的是等一切置办好了,再请你来。”
“这有什么,跟我你还客气。”温瓷径直走进了公寓楼。
入户大厅是老旧的粉刷墙壁,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小标签,有开锁的、通下水道的、还有些一看就是违法业务的贴纸。
大楼共有四十层,却只有两个电梯,所以等候时间很长,等候的人员也是鱼龙混杂,有穿着正装的业务员、也有打扮靓丽的年轻小妹、有耄耋的老人,还有外卖员。
等了约莫五分钟,电梯总算下来了,人群一拥而入,拼命往里面挤,生怕上不了这一班电梯。
“司白,我们坐下一班吧。”温瓷看到人实在是太多太杂,不愿意去挤这一趟。
傅司白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到下班高峰期了,下一班电梯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噢…”
他护着女孩挤进了电梯,来到了角落里,伸手将她护住,给她圈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间,避免和周围人触碰。
但电梯里人实在太多了,傅司白和温瓷俩人几乎快被压在一起了。
她走进去逛了一圈,这房间没有多余的家电,连电视和洗衣机都没有,只有正中间一张蓝白格子布的大床,被单叠得整整齐齐。
“难受了吧。”他云淡风轻道,“说了还没布置好,不听话非要来”
“我就要原谅。”
终于,电梯抵达了13楼,傅司白护着温瓷走了出去,这公寓是回字形的走廊,中间镂空,可以看到对面的楼层和天顶四方天。
下水道里有异味传出来,他摆了两盆净味的绿植,还放了柠檬膏体熏香。
“能适应,那就不客气了。”
“你原谅我什么啊?”
温瓷忍着笑,骂了声:“幼稚鬼!”
“就要。”
隐忍的爱慕,如决堤的海潮,倾覆而来。
来到房门前,傅司白摸出了钥匙,进屋前,他还是转身对温瓷道,“卜卜,房间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有些简陋。”
傅司白单手倚在阳台边,淡笑了一下,和她分享入住感受:“刚搬进来那两天,的确不习惯,失眠睡不着。但最近太累了,倒头就睡,才知道什么失眠,都是富贵病养出来的。人累到一定程度,站着都能睡着。”
“你烦的很。”
“傅司白!我找你不是为了那个!我…”温瓷看出他眸底挑逗的意味,急了,“我就不能只是因为想来看看你吗。”
而他,似乎也习以为常。
他眼尾挑了挑,露出一抹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