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吗?”
“她不舒服,不去了。”
“生病了?”莫染担忧地问,“要不要叫医生啊?”
“不用,你们去吧。”
莫染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脖颈间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红痕,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意味深长地笑了:“好哦,不打扰你们了。”
傅司白重新走回来,看到温瓷仍旧蜷缩在被窝里。
显然,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面对他,隔着被子都能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
傅司白没有和她说话,兀自去冲了澡,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走出来。
小姑娘还没起来,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像蚕蛹一般将自己紧紧地包裹着,不想见他。
傅司白坐在她对面沙发边,从烟盒里嗑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拎在指尖把玩着。
“后悔了?”
嗓音带着几分沉闷低哑。
温瓷没有回答,温瓷把脸埋进被窝里,紧紧闭着眼睛。
他嘴角嘲讽地扬了扬。
是啊,和一个如此讨厌甚至憎恨的人…交付了最亲密的一面,怎么会不后悔。
昨晚的一切太突然了,傅司白完全没准备,也没有预谋。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样自然而然。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喃了声:“后悔也晚了。”
温瓷仍旧不说话,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以前她是无所谓的。
真的,她没有把这些事看得那么重要。
但经历过才知道,这样的亲密…不仅仅是身体的全然交付,她体验到的还有信任、还有柔情、还有如溪水般潺潺流动的细腻爱意。
而这些,都是她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的一切。
温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不想爱他、不能爱他。
可是昨晚的每一个吻、每一次被抛上云霄的极致…都向她证明、她的身体有多么渴望他。
傅司白下了楼,重新回来时将早点托盘放在床柜上。
托盘里有杏仁酥、蛋黄酥…还有一杯牛奶。
“你是不是打算不见我,也不准备和我说话了。”
莫染知道他不信,也不再多言:“信不信随你咯。”
“傅司白,你俩不是真的在谈恋爱吧。”
温瓷咬了咬牙,偏不叫他,自己摸索着系扣。
“还好。”她细声说,“没有想象中的疼其实…”
显然是生气了。
他指尖捻着烟,似要把褐色的烟草一点点捻出来,洒落在地上,“又后悔。”
傅司白终于还是看不过眼,冷着脸走过来,将她抱了起来。
“有点吃不下。”
傅司白睨她一眼,懒得回应。
他眼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倚在了沙发上,斜睨着她:“你不会以为发生了这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可能性。”
“昨晚弄伤了?”
“因为你一直比较动情,所以很顺利。”
她抬起漆黑的杏眸,小心翼翼地扫了他一眼。
温瓷好不容易稳住的平衡,被莫染飞身一带,重心不稳,身形歪斜着摔在了雪地里。
他戴着滑雪专用的黑色墨镜,下颌线条越发锐利,倚在柜子边,漫不经心地拎着一双黑手套,似在等她开口求助。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还是多了几分温柔。
他没有再追问,眼神点了点糕点盘:“早餐。”
温瓷不会滑雪,也没什么技巧,只能做好全身防护的护膝、护肘,然后来到小朋友玩的缓坡区,在这里一个人练,摔跤了也不怕。
傅司白知道她已经筋疲力竭了,必须补充一些能量,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拿起一块杏仁酥,喂到了她嘴边。
说完,他起身来到了落地窗边,望着远处雪山,以被背影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