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傅司白感觉心里那一块被撕扯的裂痕,似乎正在逐渐愈合。
那温暖的两个字,他好久没有喊过了。
还没开口,温瓷打断了他:“饺子好吃吗?”
“还行。”
“那就多吃点,堵住你的嘴,别乱喊,我妈妈才不是你妈妈。”
“你这孩子…”舒曼清责备道,“怎么对司白这么凶,温柔些懂不懂,这么好的男孩,让你凶没了就知道后悔了。”
温瓷撇嘴:“你才和他见几面呢,就知道他好了。”
他憋坏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讨厌。
傅司白夹起一块奇形怪状的饺子,问温瓷:“这是卜卜包的吗。”
“是我妈啦。”温瓷指了指他碗里的饺子,“喏,但凡长得像馄炖的,都是我妈包的,正常形状的饺子才是我包的。”
“你还挺贤惠。”
“是吧!”舒曼清一听他这样说,立刻又要借题发挥了,“我们卜卜真的超棒,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哦。”
“是,卜卜超厉害,从未见过如此可爱又贤惠的女生,这必须非她不娶了。”
“司白,你真的有眼光。来,多吃点。”
“妈妈!傅司白!”
温瓷对这一唱一和的俩人简直无话可说,红着脸、端着餐盘去门外吃饺子,不理他们了。
这俩人还真处成母子了。
……
傅司白是真的饿了,也不再客气了,一碗饺子吃完了还不够,舒曼清笑逐颜开地给他又添了些:“司白,多吃点啊。”
“嗯,妈也吃。”
倚在门边的温瓷听着,撇了撇嘴,心说他还叫的挺熟练呢。
不过,转念想到傅司白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如果是她在这么小的时候失去妈妈,肯定每天晚上都要哭醒过来呢。
他要叫…姑且就大方些,让他叫吧。
反正,仅限于恋爱期间!
“叔叔的病是怎么回事?”傅司白望向病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男人,好奇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
舒曼清叹了口气,“脑出血,他一直就有高血压的病,吃药控制着,但那次…”
“是忽然遇到了什么事?”
“事业上遇到了问题,再加上她小叔叔…”
话音未落,温瓷忽然推门而入:“妈妈,隔壁病房的丽丽想去楼下玩仙女棒,我陪她去了。”
“好啊,去吧。”
她望向傅司白:“一起。”
傅司白听出了小姑娘并不是询问的语调,很明显,她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自己家里的事情。
他微微一怔,诧异地望向她。
傅司白单脚踮着花园阶梯,远远望着温瓷。
丽丽看了眼他身边的男人,“哇,卜卜姐,这个男人好帅呀!”
“还说,流氓。”
她闭着眼,一字一顿,真心实意道:“永远平安健康,永远光芒万丈。”
扎着马尾辫的丽丽的仙女棒玩光了,又来找温瓷:“卜卜姐姐,还有还有吗?”
他穿着件单薄的黑毛衣,眉骨深邃、眼尾自然上挑,笑起来恣意轻狂、不笑的时候…又凌厉冷硬。
“我不想戴帽子呢,但因为化疗嘛。”丽丽下意识地将帽子又往下拉了拉,盖住脑袋,闷闷地说,“哥哥是不是觉得我脑袋光光的,不好看。”
温瓷连忙摸出他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仙女棒,仙女棒滋出火花,照亮了俩人的脸——
温瓷还真没见小丽这么不依不饶地“挥锄头”的样子,看来真是看上了傅司白。
他很用力地将温瓷搂入怀中,真他妈想告诉她,她是他夜夜入梦的巫山、她是他见过最美的那朵云。
温瓷忍不住睨了傅司白一眼。
“知道,又不是小朋友。”
“奖励你刚刚…忽然善良。”
“怎样。”他眼尾勾了勾,“调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