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没有感受过妈妈的温柔了。
……
吃饭的时候,舒曼清注意到温瓷唇上的破皮,随口问道:“卜卜,你的嘴怎么了,上火了?”
温瓷险些呛着,扯了纸咳嗽了好几下。
唇上的破口,当然是傅司白的“杰作”,让他每次都对她又撕又咬。
傅司白轻抚着她的背,解释道:“卜卜最近吃的辣。”
“那别吃太辣了,伤胃。”
她狠狠瞪了傅司白一眼。
傅司白温柔地笑了下,问舒曼清:“阿姨,您的眼睛怎么样了,听卜卜说您寒假要手术了,最近不能过度用眼,好好休息。”
“真是懂事的孩子啊。”舒曼清越看傅司白越喜欢,“阿姨有注意休息,你别担心。”
“我没有!”
“嗯。”
良久,两个人又站在了一起,沉默无言地一起洗碗。
“还是你有其他喜欢的人?”
“弹人玩。”
“……”
“别装了,我妈又不在。”她夺过了抹布。
她什么都瞒不住。
一方小书桌,没有暑假,桌上整齐地堆着密密麻麻的书,还有文具袋和一些可爱的小手办。
“是我贱,行吗。”
“寒假住院期间,我和卜卜一起来照顾阿姨。”
洗过碗之后,舒曼清要出去散步消食。温瓷也要和她一起,她却坚持不肯,让她陪傅司白在家里玩。
傅司白渐渐温柔了下来,吮吸着,似乎要将她的呼吸都掠夺了:“温瓷,你知道你今天让我不高兴了。”
温瓷别别扭扭地拉开了房门,迎傅司白进来:“其实没什么好看的。”
这一个吻,他很不客气,也不温柔,带着进攻的意味。
他以前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做过这些事;也从未对谁说过这么多逢迎的话。
他拎着皮筋,轻轻弹了弹她的手。
“你觉得我在装?”
“不是这个原因。”傅司白冷声道,“你都没打算跟我长久,谈什么配不配的上,骗我啊?”
“……”
“你能别说这种话吗,显得我不识好歹。”
温瓷甚至担心他这硕大的体格,将她的小椅子坐塌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傅司白,我不能让妈妈知道之前画廊经理、还有她手术的事…是你帮忙的,我不能让她以为我们的恋爱关系不纯粹,答案能让你满意吗?”
“傅司白,你像个特工调查员,什么都要翻。”
俩人压低声音吵架,呼吸都有些急促,小姑娘胸口起伏着,极力忍耐着。
也不知道是真的接受,还是不想计较了。
空气僵硬了几秒钟,她缓和语气道,“你哪里会照顾人,不添乱就好了。”
“你刚刚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家长面前装好学生么。”
她瞒不住傅司白,瞒不住的
“你是什么妈宝女,连这种醋都要吃?”
如此窄小的房间,关着俩人,空气顿时焦灼了起来。
“能去你的房间看看?”他提议。
傅司白也在忍耐,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火气。
“傅司白,你像狗。”
“你现在就是。”
温瓷更加紧张了。
傅司白什么都知道。
舒曼清还没说话,温瓷却打断了他:“不需要。”
温瓷注意到这家伙…是真拿她妈妈当自己妈妈了。
她听说傅司白妈妈在他很小就去世了,想他这种轻狂混蛋的家伙…也会需要母爱吗。
“没有。”
温瓷压低了声音:“你对她再好,她也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
“有我不能看的吗?”
“幼稚鬼。”
那只小兔子玩偶,被她搁在了枕头边,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