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拎着电话去阳台接了:“嗯,在。”
“现在吗?”
“好。”
他挂了电话,温瓷连忙躲进房间里,虚掩着房门。
傅司白来到门边,对她道:“想留下来也不行了,公司有点事。”
“好哦。”
他换了鞋,转身便要出门,温瓷探出脑袋,对他道:“傅司白,谢谢你。”
“嗯?”他转身看了她一眼。
温瓷犹豫了几秒,低声道:“谢谢你保护我。”
傅司白舌尖抵了抵下颚,笑了:“你是我女人,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
他离开之后,淡淡的薄荷味却还弥漫在房间里,充溢着她的整个世界。
温瓷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胸襟处清清凉凉,仍旧残留着他的触感。
差点就要当真了。
但温瓷知道,傅司白不爱她,他心里装了一个叫w的女孩。
只是因为得不到,退而求其次,才和其他女人玩恋爱游戏。
是的,他和她之间只是最简单的交换罢了,傅司白需要有人陪,而她…需要他的保护。
她不该留恋…甚至享受这种逢场作戏的温情。
经历了残酷的期末周,基础课笔试,形体课面试。
温瓷攒足了劲儿要拿奖学金,所以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和傅司白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胸口的大片红晕也褪去了,皮肤恢复如初。
她悬挂的心也终于放松下来,要真如他所说,留疤就完蛋了,不知道有多难看。
好在没事。
寒假来临,温瓷收拾了几件衣服,提着行李下了宿舍楼。
“温瓷,拜拜哦,寒假约着出来玩!”乔汐汐对她扬了扬手,上了出租车。
温瓷也对她挥手:“拜拜。”
学校里四处可见提着行李的同学们,校门口也有不少接客的出租车。
少年固执地追问:“为什么,温瓷。”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望了眼她身边厚重的拉杆箱:“没电梯?”
傅司白从少女绷得发白的手背上看出来了,她不是怕麻烦他,她是…不想让他上楼。
小姑娘还是举着小橘子,放在他鼻子下面。
“你不走吗?”
傅司白伸手抓着杆子,做出了环着她的姿势,满脸不爽:“怕我们家小兔子被叼走了。”
“上车我送你。”
傅司白漆黑的眸子望着她,眼神深邃,似要一眼望进她心里去。
傅司白嘴角撩开一抹冰冷的笑意:“因为你觉得我们很快会分手?”
傅司白看着她眼神里这股子倔强的劲儿、就来气:“随你。”
温瓷的心被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塞得满满的。
她固执地摇头:“不了,傅司白,我坐公交。”
“不是觉得家里简陋,是不想让我见你的家人。”
“我妈也常常嫌我作、事儿多,以后没有男朋友受得了。”
半个小时后,公交车到站。
“我不介意。”
他关上了车窗,轿车呼啸离开。
温瓷从书包里摸出一个小橘子,是乔汐汐走的时候“清库存”给她的。
俩人下车,空气终于清新多了。
“但我说中你的心事了。”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驶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我又不是某人,这么大了还晕车呢。”温瓷冲他吐了吐舌头。
“少废话。”
“只是坐个公交而已啊。”
傅司白拍了拍她的脑袋。
“不了,我坐公交。”
“傅司白,你打车回去吧。”
他松了手,眼神冷了下来:“不请我上去坐坐?”
温瓷知道他有点晕车,于是伸手替他揉按太阳穴:“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