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最不喜欢来公司,更不想管公司的事,你志不在于此。”
“人总要长大,我也想拥有力量。”
“那看来是有了想保护的人。”
傅司白走到傅老爷子对面的椅子上,轻松地坐下来,戏谑道:“爷爷,您一把年纪了,说这话也不嫌肉麻。”
老爷子抬起拐杖轻轻打了他一下:“臭小子。”
秘书小姐姐在旁边给傅老爷子倒了一杯温茶,打量着爷孙俩的相处。
只怕除了傅司白,这个世界上也没人敢用这般不逊的语气对傅老爷子说话了吧。
就连傅卓安来了,傅老爷子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
傅老爷子是真的疼这位嫡孙啊。
傅司白走出了傅氏集团,瑟瑟寒风中,他回头看了望这栋一眼望不到顶的高楼。
的确,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将她牢牢地圈进自己的领地,风雨不侵。
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
灯火通明的食堂里,温瓷已经打好了饭菜,刚落座便看到了傅司白。
即便入冬了,他穿得也不多,平领的黑色毛衣露出脉络分明的脖颈,五官轮廓轮廊锋利。
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走进来,环扫一圈,看到了小姑娘坐在椅子边,对他挥了挥手,笑容明艳。
傅司白走了过去,调子冷冷淡淡:“请我吃饭的人很多,吃食堂的…你是第一个。”
温瓷将手里的饭卡递给他,心情似乎很不错:“那你要开始适应哦,你女朋友没钱,只能请食堂。”
傅司白眼底漫着懒散的笑,颀长骨感的手接过了饭卡,去窗口打了饭。
回来时,温瓷见他整个餐盘都装满了,红烧牛肉、照烧鸡腿还有烤羊扒……
果然,这男人真不会跟她客气。
傅司白从她眼神里看出了心疼。
亏得他推了爷爷的饭局、从市中心赶回来,她竟还嫌他吃得多。
“舍不得,可以不请。”
本来就够犯贱了。
“你不问问那是什么吗?”
滑板少年看到是傅司白,吓得魂飞魄散,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司白冰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补了句,“缺钱跟我说。”
她的手背时不时和他擦到一起,又快速移开。
“随你。”
“吃不完,分担一下。”
真够爽快。
温瓷点点头,将手机收了回去:“行吧。”
温瓷望了望他冷漠的面庞,然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温瓷抗议:“吃不了了!”
淡白的月光下,傅司白眸色冷清如水,轮廓也冷峻凌厉,带着一身凛然的寒意。
“傅司白,我以后会控制脾气,不会随便乱凶你了,也会尽女朋友的义务,多关心你。”
“才没有舍不得。”温瓷抽回了饭卡,放回自己的小包里,“快吃吧。”
“……”
“最后一块。”
“公司还有事。”
傅司白眼疾手快,赶紧接住了她,稳稳地将她护在怀里。
傅司白面无表情道:“你今天服软挺快。”
傅司白在她耳畔拉长了气流音,缓缓道:“你知道女朋友的’义务’是什么?”
让她知道,他就算彻底输了。
傅司白情绪瞬间沉了下来,喉咙像被磨砂纸擦过,有点涩,又补了句:“如果觉得打电话浪费钱,可以不打。”
“傅司白,以后我还是会给你打电话的,不怕浪费电话钱。”
傅司白看够了她,才低头吃了几筷子,温瓷对他道:“我今天选上《惊鸿》的舞配了哦。”
这一顿饭吃下来,温瓷觉得傅司白大概已经很讨厌自己了。
粗砺、温热而坚实。
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