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薄。
回想妹媳在信里写来的恳切字句,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
以前是为了一份结义情,坚持到现在,更多的是不想辜负万里外痴心等候的女子。
他家妹媳娶的媳妇有情有义,他怎么也不能认怂。
连月在海上漂,漂得人快要傻了,“我怎么没听见有人在喊?”
恰是此时一阵海风吹来,黑金刀客掏掏耳朵,掏出一团不知何时塞进来的棉絮,他黑了脸:“嘿!还真有人喊?”
“义兄!”
“义兄!”
起头是陆漾在喊,到后头船上海神族的人跟着齐声喊。
黑金刀客听得一哆嗦,一行热泪差点滚出来:“远目镜呢,拿来!”
“来了!”
陆漾趴在船沿:“义兄!是我,是我啊!!”
“好家伙。”黑金刀客吸吸鼻子:“果然是你这兔崽子,你没死?”
你没死实在是太好了。
他虎目泛泪:总算找着了,当你义兄真他娘的累啊!你家婆娘快催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