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几个暴徒甚至是军官,他们掏出了□□……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在这样的场景下,一条人命似乎比不过一粒尘埃,转瞬即逝间门,就有人摔倒,然后被下一个人踩踏着向前。
天暗了下来,等烟花大会终于被反应过来的官员们紧急叫停,等最后一束亮光划过夜空,整个世界又重新变得死寂。
那些躲进防空洞、地下室、甚至垃圾堆里的人,听到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才怯怯地,探出了半个脑袋。
浓郁的硫磺味散在空中,像一层散不开的白雾。
贺天均也终于赶到了港口。
一艘即将起航的轮船,两道清晰又模糊的人影。
沈呦呦看到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感到太过震惊,而是站在船头,快活地挥了挥手,眼睛亮得像是远方的星星,“一起回家吗?”
回家,多美妙的一个词。
贺天均忍不住扬起嘴角,他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正准备点头答应,身后一道声音直接将他定在了原地。
母亲醒了。
她那带着熟悉哭腔的声音抽抽搭搭地响起,就像是沾到身上就洗不掉的粘稠液体,含含糊糊,“天均。”
“你要是敢跟他们走,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