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突然笑了一声:“没想到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波本’的手段,是在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后。”
连先前他还真正是“波本”的时候,他都最常以“安室透”的和善面目面对她。
算起来这真的是第一次,她了解到“波本”的手段。
降谷零看向她,眸光一动:“怕吗?”
古川久弥沙挑眉,“你还不及琴酒的万分之一,我怎么会怕?”
“……倒也不必在这事上拿我和琴酒比。”
她倒是习惯了在他面前实话实说,“你和琴酒……有时候会给我同样的感觉。”
狠厉、喋血、不择手段。差别或许在于,古川久弥沙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成为降谷零这些手段的实施对象。
降谷零听懂了她的意思,淡淡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半晌,他突然开口,问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知道琴酒为什么想活捉你吗?”
古川久弥沙怔了怔,随即皱眉:“……因为他最恨背叛?”
尤其是她这样谎话连篇的背叛者,想必更加惹怒了他,光简单杀了她,并不足以泄愤。
降谷零摇摇头:“无关憎恨。”
愤怒到极致的憎恨,只会化为折磨的泄愤。
只有扭曲到极致的爱恋,才会成为阻止他扣下扳机的阻碍。
他不想她死,只想将她活捉,关进独属于自己一人的牢笼,隔绝外界一切觊觎的目光,只有自己才是她世界中的唯一。
他看向仍有些发懵的古川久弥沙,笑叹了一声,“你还是祈祷,我没有那么像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