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氏笑眯眯地应下。
一家子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忽然有小厮来报:“长孙少爷来了。”
“快请进来!”金氏听闻是长孙曜不禁笑道,“一别三年,不知阿世这孩子长多高了。”
“很高呢!”金穗穗笑着回道,“我只到阿世的胸口,要仰着头看他。”
说话的功夫,金氏就见着一名身着青色衣袍的俊秀少年走了过来。金冠银绣,每来一步都透着意气风发。
“庾郎最年少,芳草妒春袍。”
金氏默默在心底念道,只觉得面前的长孙曜要比那庾郎更让芳草生妒。
长孙曜正立堂下,比往日正经许多:“听闻金姨回京,阿世便过来看望。”
“阿世快坐。”金氏笑得和蔼,“一晃三年未见了,你爹娘可都安好?”
“都安好。”长孙曜点头。
金穗穗习惯性地朝他笑笑,长孙曜转眸只在她发间停顿一瞬便回避了她的目光。穗穗抿抿唇,秀气的眉微微皱起,以往他都会偷偷做个鬼脸回应的,或是挤在她边上跟她说悄悄话,难道他还在生气?
可是……他在气什么呀?
穗穗想不通,索性拿起一旁碟子里的杏仁酥咬了一口。浓浓的杏仁香气让她有些走神。
“穗穗,送送阿世。”
“啊?”金穗穗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起身。
两人行走在园子的林荫小路上,金穗穗忍不住歪头看他。
自小一起长大的一对小儿女甚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金穗穗一直送到门口,她瞥了眼身旁的人想开口说些什么,手上却忽然被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是一册讲义。
“抄我的,别借别人的。”长孙曜说罢就走。
“阿世!”穗穗急急忙忙叫住他,“不生气了好不好?”
女孩声音软软,羽毛似的缓缓落在他心尖激起一阵痒意。
长孙曜回头看她,只觉得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不理她。可是……他想起凌释收到穗穗送的那杆毛笔时的笑容就觉得憋闷。
“我何时生气了?”他嘴硬否认,别别扭扭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可就在转头的一瞬,他板着的脸又现出抹笑来:穗穗戴着那玉簪可真好看!
金穗穗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未动,低头翻了翻长孙曜的讲义。
册子崭新,寥寥几页字迹却很工整漂亮,他从不耐烦记这些,估计只有今日好好听先生的课了。
她掩着唇笑,将讲义抱在怀中开开心心地回去。
阿世就是嘴硬心软!
*
两日的假过得飞快,金穗穗却觉得还在假中赖着床不想起。
她手忙脚乱地出了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树下的长孙曜。阳光透过枝丫落了他满身斑驳金光,本就耀眼的人变得更夺目,
饶是日日与他在一起的金穗穗都不禁感叹他生得实在是好,怪不得他如此胡闹妄为却还能惹得一众姑娘家倾心。
“阿世。”金穗穗同他打了个招呼,将讲义还给他。
长孙曜抬眸望了望天,转身上马:“快迟了。”
上回他二人迟了被先生罚抄书,穗穗抄得手酸时的委屈模样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没有从前的玩笑话,他好像还是有些气……
不过金穗穗也没再多想,她今日本就有些迟了,听他一提醒回身便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穗穗拿出袖中的盒子看了看,眉眼弯弯很是喜人。她昨夜想了许久,觉着长孙曜许是因为没收到礼物才觉得不痛快,今晨特意在库房寻了把漂亮的小匕首送他。阿世一定喜欢!
金穗穗与长孙曜二人到尚书房时,众人已经坐得整整齐齐只等着先生来了。
“穗穗来了。”
“穗穗这几日”
……
穗穗脾气软和,人缘也好,她刚一到几位皇子们便笑着同她打招呼。她一一回后坐下,掏出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