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兄长(2 / 3)

系上了绸带。

遥遥鹊桥之下,鲜衣怒马的少年满面笑容地仔细为一身清冷的女子戴好兜帽。

少年低头看去之时,女子一身的冰冷雪意似遇火融化般化作天真烂漫的笑意,任是谁见了也不能不说两人般配至极。

追今不忍再看,轻唤身前立身良久之人:“君上。”

身前之人未应。

北阙的目光逡巡在裴姝未满是笑意的眉目之间。

容与垂眸微她捋着因戴上兜帽而略微凌乱的发,她仰头,乖顺地任由他动作。

两人之间亲昵爱慕如斯,仿若从未有人插|进他们之间过。

不知是不是受伤甚重的缘故,北阙只觉一种致命的晕眩自心间直冲神识之中,叫嚣着要撕裂他的神魂。

见得北阙久未回应,追今到底是忧心于北阙,禁不住提高了声音又唤道:“君上,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

追今的声音不低,连在热闹非凡的鹊桥之端都听得清楚,北阙凝滞的目光渐渐落在追今身上,看清了他眼底的担忧:“走吧。”

他在不经意间收紧的手微微放松,再不看去分毫,干净利落地便转了身。

追今应下,匆匆瞥了远处两人一眼便立即收回了目光,跟上了北阙。

每年他随君上来天界送贺礼都是直接自琉璃殿折返,今日君上本也该直接折返,可谁知路上遇了袭,君上又身受重伤,才一路躲藏着来了这鹊桥,还偏偏看见了这一幕。

追今本以为北阙愿意离开便至少算作是相安无事了,可偏生身后少年惊喜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兄长!”

容与本是没发现北阙,但追今此前提高的声音极为熟悉,便让他循声看了过来,也是这一看,才看见了星河那端一袭玄衣之人。

兄长?

裴姝未略一细思。

能被容与唤作兄长的。

是传言之中光风霁月的大殿下北阙?

她正欲侧眸,容与便道,“阿未,我看见兄长了,他前些时日受伤未愈,我想先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你和我一起吧,好不好?”

裴姝未略一迟疑之后点头,“好。”

即便大殿下北阙当不会是顾寒觉,毕竟他从未下凡历劫过,不过她若是瞧上一瞧,倒也是使得的。

裴姝未应下后,容与握着她的手便追北阙而去。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回了头。

“怎么了?”裴姝未见得容与忽然停下来,不解。

容与伸手便把裴姝未的兜帽更拉下来了些,“给你把帽子戴好。”

裴姝未没想到是这样,忍不住打开了容与的手,没好气地道:“已经够下来了!”

她每每都是想装得更似少女般的天真无邪些,以和容与记忆之中相似,可他一举一动委实教人好气又好笑。

再下来些她都快看不见远些的路了,而且传闻之中容与和大殿下北阙不是手足情深吗?那他又怎么似乎连北阙都要防备?

容与似是明白了裴姝未的疑惑,“我不是有意防备兄长。”

他牵着她又往前走,“只是我和兄长本为双生子,又是自幼一起长大,喜好极为相似,旁的我都可以让给兄长。”

他复又转身,看向裴姝未,“可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唯有你,我不能,不该,更不会让。”

他道,“既是不能相让,倒不如一开始便防止错误发生的可能。”

虽然知晓兄长素来不近女色,可不知为何......

或许是冥界之中那株琼花树给他的错觉,亦或许是他与兄长之间太多喜好相似,他本能地害怕兄长爱上阿未。

母后和兄长之间已经不得安宁,他不想再有任何彻底毁了这个家的隐患。

裴姝未心间只觉好笑:“予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以为她是什么不可得的奇珍异宝吗?去见他兄长还要把她藏好。

她连他的心都留不住,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