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前经常被打吗？”

“打，经常听到屋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老人家就住在隔壁，叹了口气说：“但是秦暮这娃儿很能忍，我就没见他哭过叫过。”

段遥听完，就更不是滋味了。

聊完之后，他按照老人家指的方向，去村口东边那处麻将馆找秦强。

老人家说秦强每次从儿子那里拿到生活费，就要去麻将馆赌几天。

段遥到那里时，下午场刚好结束。

瞧着秦强因为输了一百多块钱，跟别人吵了大半天，互相问候彼此祖宗及各种不可描述的器官。

秦强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走出麻将馆的，此时，天色已晚，段遥走过去拦住他的去路：“秦强，我们谈谈。”

秦强扬着脖子斜睨他，这小子白白净净的，穿着讲究。秦暮这小子哪里勾来的。

“你就是那天那个小白脸？跑到这儿来，要替你情人出气？”

段遥不想跟他废话，开诚布公说：“我不想你再打扰秦暮的生活，他现在每个月给你多少？”

“哟，有钱就了不起啊。”秦强蹬鼻子上脸，突然捡起他几十年没用过的自尊：“看不起谁呢？”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段遥转身就走。

输了一个两百就跟人大吵大闹耍无赖的混子，谁给他的勇气在自己面前抓马。

肥羊要跑！

秦强看见他手上一晃而过的手表，脱口而出：“等一下！”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秦强十分无赖地堵住段遥的去路，油腻的眼神从下到下在段遥身上打量，“啊，想替他给钱是吧，行啊，可是我家乖儿子，每个月都给我这个数。”

秦强伸出一只手，比了个五。

段遥：“……”你当那天我没带耳朵吗？

当时秦暮明明是转的两千给这个老东西，现在狮子大开口，敢要这个数。

“行。”段遥掏出手机，“我给你转……”懒得计算了，“给你转一百万，这五年都别来打扰秦暮。”

走之前，段遥还留下了手表跟电话号码，“以后钱花完了，来找我就行。”

“哇，真是下血本啊，也不知道秦暮那小子把你伺候得有多爽。”秦强猥琐一笑，露出满是烟渍的黄牙：“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段遥盯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得逞地笑。

长线抛出去，鱼儿马上就要上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