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道:“我说老裴这几日在给一对即将成婚的修士算算成婚的日子,容玉,青琢,没想到是你们啊。”
他们成婚一事,还未定下日子,所以也还未对友人说起,季青琢听闻乔曙长老如此说,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坐在乔曙对面的裴溪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又调侃道:“这小姑娘,怎么过几日就认不出我了?”
语毕,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懊悔说道:“瞧我这朽木脑袋,小姑娘,上回你还看不见呢。”
“没想到是老先生。”沈容玉说道,他的嗓音温和有礼,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不久之前毁去玄云宗的人就是他。
“是我,是我,没想到你们与老乔也相识。”裴溪早就知道沈容玉与季青琢的身份了,便笑了笑说道。
他将自己放在棋盘旁的一个木匣取了过来,双手递到了季青琢与沈容玉面前:“成亲的日子已经算出来了,不过,还要你们自己打开。”
沈容玉问道:“裴老先生不知吗?”
裴溪又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他摸了摸胡须说道:“卜算一途乃是询问天意,在写下结果之前,我闭着眼,可看不到结果。”
“我为谁卜算,便让谁知道结果,若是我也知晓了天机,岂不是乱了这命理线。”裴溪眨了眨眼,“询问卜算一事,亦是命运里的一环。”
他说完这玄之又玄的卜算之道后,便让季青琢与沈容玉打开它。
季青琢一向淡定,但此时她紧张起来,而她也发现沈容玉按着她的指尖也带着一丝颤抖——他也紧张了。
最终,他们一起打开了这小木匣,内里躺着一枚榕树木片,其上用墨笔写下一个日子。
八月十三,正是月缺将满之时,八月也正是盛夏。
虽然他们不知在许多年以前,他们相见的那一日究竟是哪一日,但在见到这个日子的时候,他们确定,这就是他们当初相见的那一日。
时隔多年,他们也将在这一日成亲。
当沈容玉的吻落在季青琢脚尖上的时候,她的小腿肌肉绷紧了,她看起来瘦弱,但身材匀称,后来跟着沈容玉,她其实被喂胖了许多,所以现在莹莹灯火里,她的小腿也不纤弱,反而优雅匀停,绷出一条极为优美的弧线。
季青琢低低唤了声:“小玉。”
她的声线依旧是她平时说话的轻软嗓音,只是带上了一丝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雀跃。
沈容玉的吻很痒,季青琢本也是怕痒的人,她想将脚缩回来,双腿屈了起来,仿佛在躲着什么,但沈容玉一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手已绕到了她的身后。
季青琢今日穿着的裙裳,在内裙之外,又穿了一条半裙,在后腰处用丝带缠绕着束紧,这古代的衣裳不好穿,季青琢今晨摆弄了许久才穿上,论构造来说,可比沈容玉那腰绳上的银扣要复杂许多。
所以此时,沈容玉的手指无措地在季青琢的身后绕了几圈,然她忍不住挺直了脊背,却还是没能解开那丝带。
沈容玉的吻在她的膝盖上僵住了,季青琢的脚尖颤抖着,她低眸看沈容玉自额上垂落的发丝。
他唤她:“琢琢?”
季青琢往后一靠,沈容玉站起身,倾身朝她靠了过来,此时,她的腰落入他的大掌中,正好被他禁锢在了怀里。
“怎……怎么啦?”季青琢的长睫颤着,她看着沈容玉的脖颈处的线条,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小册子上的内容。
“过几日再给你买新的。”沈容玉在她耳边说道。
语毕,在他白皙的指尖之下,血红色的光芒山闪现,缠紧的丝带寸寸崩裂,如水般的轻纱垂落,布料上有银色的偏光,在屋内橘色光芒的映照下,闪烁发亮,似乎还能映出摇晃的人影。
季青琢一惊,还未发出惊讶的声音,那唇已被沈容玉堵住了,她支支吾吾了两声,没能发出完整的音节来,只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凉,沈容玉也越来越凉。
榻边,软纱帐幔垂下,屋内灯火摇摇晃晃,相拥的身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