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总会熬上一锅绿豆汤放着。到了夜里,在院子里放上竹编的凉床,她与兄弟姐妹在上面玩闹。
玩得饿了,奶奶把绿豆汤搬出来,他们排着队上前,每人领到一小碗冰冰凉,甜滋滋的绿豆汤,吃得香甜无比。
时隔多年,傅丹薇仍然记得当时的味道,还有头顶的星光。
弘历从没有在院子里乘过凉,看得新奇,跟着一起随意坐在榻上,捧起绿豆百合汤喝了一口,说道:“痛快,里面可是加了冰?”
“没加,只用井水冰了一会。”傅丹薇让厨房熬好之后,吊在井中放着,这时候吃起来正好。
小孩子都喜欢冰,永琏与糖罐子也不例外。尤其是糖罐子与永琏的碗里,傅丹薇大方多加了些糖,乐得两人跟过年似的,埋头苦吃。
吃完之后,糖罐子舔着嘴唇意犹未尽,不过她已经被傅丹薇养成了习惯,睡前点心只能吃傅丹薇给她的,吃完就没了,没再闹着要多吃。
大白蹲在塌下,眼巴巴望着他们,糖罐子马上滑下塌,将它抱了上来。
大白上了塌,兴奋不已在上面跳来跳去,弘历被它踩了好几脚。
弘历向来对猫狗没什么兴趣,不明白雍正为何爱狗如痴。他掸着衣衫上的狗脚印,嫌弃地瞥了大白好几眼,见傅丹薇把大白抱在了怀里温柔抚摸,更加说不出的郁闷。
果然,如他先前所料那般,他根本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