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多言,老臣择日便会上书请辞。大人慧眼识珠,得遇名主,来日官场之路,必是一片坦途。”
高年但笑不语,甩袖伸手,朝右侧一伸,“承您吉言,张公先请。”
张倾为什么会站出来,他当然得站出来,一共三位阁臣,独独漏掉了他。他若不说,这妖书案的主谋布下这么大的局,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睿宗将这事儿轻易揭过。
到那时,书中内容流传。独独他这一位阁老没有出现在书册内容中,那李习如何想,另一位阁老卫镇又如何想。李习会不会疑心是他起了当首辅的心思,所以故意生事构陷李习。
李习那人素来多疑,且气量狭小,如若他当真对自己起了疑心,自己先不说能不能安度后半生,就谈那李习是殷觉的先生,如若李习不喜自己,那殷觉必定不会再信重自己。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妖书寥寥几语,就挑拨了他与李习的关系,将他逼到一个十分尴尬的境遇。
而且,这人也分明给他指了另一条路。
张倾擦着额上的细汗,用眼尾的余光扫着身后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侍郎。这侍郎应该是殷俶那边的人。他方才已经向这人点明皇长子就是这妖书案背后之人,那侍郎却没有任何反应。
想来,他是赌对了。那皇长子,确实有与他结交之意。
他长叹口气,今天自己这番表现,应该还不错,投诚书,便算是彻底交到那大皇子手里了。
现下,就是看那皇长子准备如何,把这场戏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