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同时还得将六公主嫁去西戎和亲,而长宁,蕃平两郡作为六公主的封地,一同带到西戎去,由其子孙后代世袭。
看完这些,嘉佑帝的脸色阴沉得吓人。
那些蛮夷竟是一点也不肯退让!
然而,满朝文武还眼巴巴地等着,想知道和谈条件到底是什么。
事已至此,嘉佑帝也不可能瞒着,便让身边的太监念了两本条约的内容。
大臣们听完顿时脸色大变,开始指责魏平光:
“魏相,你这都是签的什么,你是要把大启国库掏空吗!”
“什么租借,什么公主和亲的封地,说得再好听,也是割地!简直丧权辱国!”
“你还有脸去面对子孙后代,有脸面对大启的列祖列宗吗!”
魏平光被千夫所指,而真正首肯他签下这条约的嘉佑帝却一言不发。
魏平光也站在那里,如同木桩子一样任由他们指责。
却是一同去谈判的杨驰十分不忿,站出来反驳道:
“你们说得轻巧,不答应,戎族联军随时就要破城,怎么讨价还价?你们这么能耐,当初怎么不去谈?”
这话怼在脸上,大多数人都无话可说。毕竟弱国无外交,兵临城下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不丧权辱国的盟约。
如今这种情况下,换了谁去都不可能逆转乾坤。
能把这份条约的名目尽量谈得好听些,已经算不错了。
唯有少数人还在强行争辩,说应该早些把城墙的情况说出来,早些想办法。
容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早些能想什么办法?让人立刻修补?这不过是自曝其短,消息一泄露,戎族联军就会直接攻城。”
看着嘉佑帝阴沉的神色,没有人敢在此时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是马后炮,不过是给陛下找不痛快而已。
对外再怎么丧权辱国,嘉佑帝对内依旧是大权在握的,收拾不了戎族联军,一气之下把他们全家砍了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谁也没傻到在此时再火上浇油。
见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大臣们也该理解他的苦衷了,嘉佑帝这才道:
“好了,都别吵了。如今的屈辱只是暂时的,待打发走了戎族联军,修好城墙,我朝迟早能洗刷今日的屈辱。”
“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快速凑齐那两千万两赔款。”
敌军要求他们五日内交付,否则便直接攻破京城。
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堂上,此时顿时安静得几乎掉根钗子都能听见。
两千万两,几乎等于国库快两年的钱币净收入。
但国库每年要负责军费,俸禄,修桥铺路修河堤等各项开支,实际上所剩无几。尤其是去年和今年打仗,一年下来,不仅是银钱,就连绢布粮草等都用得一干二净。
见众人不说话,嘉佑帝只好点名户部尚书:
“卢卿,国库之中,还能挪出多少银钱?”
户部的卢尚书道:
“禀陛下,今年的份额已经全部花完了。如今只剩今秋的税收,钱倒是有三千九贯,但那得支应明年的开支,最多只能挪出一贯。”
此时银少,银兑铜是一两换三贯。一贯才三十多万两,完全是杯水车薪。
嘉佑帝眉头皱得死死的,让其余大臣想个有用的法子。
听到这话,几乎整个大殿里的大臣权贵们都低下了头颅,不肯与嘉佑帝眼神对视。
唯有御史台一个四十多岁,名叫岑樘的御史鼓起勇气站出来,道:
“陛下,臣有办法。”
嘉佑帝立刻道:
“快快说来!”
岑樘道:
“国难当头,满京的权贵官员自然也该出一份力,臣家贫,愿变卖家产,出一千两。”岑樘是个清官,一千两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了。
然而听到这话,不少人却把岑樘恨得牙痒,这该死的岑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