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还向着太宰治的方向扭过了头。
他眯了眯眸,又回头望向了出口处的来人。
在此刻唯有灯光照亮的黑暗甲板上,柔和的光线洒落至她的发尾,透着金棕色的辉光。
那双原本看不分明的浅茶色眸中此刻却赫然染着少许从容不迫的韵味,跟利瓦伊一样,对方略微挽了下额发,接过了红隼勾着的冠冕,轻声道,“多谢了......”
她诡异的卡壳了一下,视线莫名游移了片刻后才若无其事地接上道,“太宰君。”
太宰治抬手挡住了下意识地准备掏枪的部下,又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我对你们的确没有太大的期望,但是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候扫我的兴可以吗?”
在放下手后,比起愤怒,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这是你训练的么?”
“不,不是。”
太宰治笑了笑,他意识到那只红隼的身上没有异能的要素,和他原先设想的利瓦伊身上的海鸥也并不是同一只,便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也无妨,不过,既然你们一而再再而地挑衅港口,想必也是做好与我为敌的准备了?”
林筍用‘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搁这搁这呢’的表情睥了他一眼,又摇了摇手上的袋子,“别装了,在船上有炸.弹的情况下你本来就拿不走,不然你根本不会大咧咧地拿在手里,说不定会塞块石头给我?”
“所以,你不否认之前的那次对港口的冒犯也跟你们有关?”
“我的确不清楚?”她耸了耸肩,“既然你也是大组织里的人,自然应该明白一个组织里不可能大家都是和和美美一家亲的吧?”
在这一刻,太宰治的心里几乎是瞬间过了一遍该怎么从这种间隙下手,肢解一个组织的全部方针,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林筍他们而言,猜测他们的行动是没有意义的......毕竟真的只有天知道系统会发什么任务下来啊!
在这种情况下林筍其实也没有要做什么精细规划的打算,越细致的规划就越容易被突发状况打乱,还不如做的粗放点。
也因此,她只是虚虚地构建出了一个组织的概念,准备之后再根据任务情况往里面塞其他的构架,所以太宰治要是想要拆分这个组织,那就真的只能是对空输出了......
毕竟就连创始人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组织现在是个啥玩意,她还没来得及编完呢......只是矛盾与冲突始终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往里面塞这种东西准没错,大不了明天她就和另一个自己握手言和了嘛。
“是吗......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看着你把这东西拿走。”太宰治眸色微动,似笑非笑道,“虽然死在海里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归宿,不过晚上的还海水太凉了,可不是入水的好时候。”
如果是那种时停的能力,炸.弹对她而言的威胁的确不大,她完全可以带着冠冕全身而退。
只不过林筍并没有露出这样的意图,她甚至都没有往救生艇的方向看,而是瞥了太宰治一眼,“你看起来很笃定啊,你已经找到那个宝物猎人了?”
太宰治耸了耸肩,难得爽快道,“不在甲板上,估计还在底下找着这东西吧,不过我有让部下在现场留下一点痕迹,他应该不久之后就会找上来了。”
他现在难得带了点置身事外的心态,一般来说,他自己往往才是在全局中心,掌握着每一个节点的进程的人,但眼下却是个相当特殊的境地。
他和港口对这次漩涡的中心,也就是卑弥呼女王的冠冕并无多少兴趣。
这种东西就算落到他手上也没什么意义,这艘船并不是从横滨启航的,之后过来的警方大概率也是东京那边的人,他们肯定会重点监控他的动向。
而港口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利益就彻底跟公安撕破脸,这样太划不来。
但是他又天生对蠢货过敏,如果现在掌握局面的人蠢得让他难以忍受,那他宁愿多费点不必要的心思把主动权夺过来,免得那种人一直在他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