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那日表演些甚么东西,姓姚的可拟好了?”珠碧问。
“没有,鸨头说那帮恩客口味刁得很,满足了这个满足不了那个,实在是不好取舍。许是就这两日了罢。嘿嘿,鸨头的头发都要愁秃啦。”
珠碧轻嗤:“愁罢,最好愁死他。”
小九忽然想起什么,气愤地哼哼:“我今日路过霁月轩,看到小六抱着他家相公二十那日游行的衣裳,一整个人趾高气昂的,用鼻孔看我,都不知道他在神气甚么!他家相公也就今年一回,看给他狂的,真是恶心死了!”
“我家相公年年游行,我年年去取衣裳,我狂了么!甚么玩意儿。”
珠碧笑:“就这一回,你便让他狂一狂罢,他家相公好不容易得着今年这一回出风头的机会,不得好好炫耀一番么。明年你再给他狂回去。”
小九这才脸色稍霁:“我家相公才是当之无愧的南馆头牌,他家那个不过是舞跳得好了点,其他的与我家相公比差得远了,哼!”
看,终归是个小孩儿,甚么都爱拿出来比一比。
“放心罢,我珠碧只要活一日,锦画就永远爬不到我头上。”
洗罢那头三千青丝,取来一支玉簪斜斜轻挽,珠碧姣美的脸庞被雾气蒸的白里透红,好像一只诱人垂涎的仙桃,直教人想一口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