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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纪莺急匆匆地婢女端来了些点心与花茶,就让她们全部离开房内去做事。

安阳坐在椅子上,肘关节搁在桌面,手背撑着脸颊,姿态闲散。

她直视着像不知如何开口的谢纪莺,启唇。

“与你的婚事有关?你的订婚对象怎么了?”

——这边的意见是不满意就换一个。

安阳漫不经心地在心里这样想着,表面还是认真地看着谢纪莺。

谢纪莺给她倒茶水的手一顿,倒好才放下手中的壶。

开局先叹气。

安阳:……

作甚啊这是。

“我的未婚夫,也就是何家长房嫡子,之前几次与何家约定,我们见过几回,最初本是和睦相处,但是最近总觉得他有些…怎么说呢。”

谢纪莺迟疑了下。

“不重视我吧?我感觉他只是根据父母的意见娶了我这个谢家嫡女为妻,与我本身没任何关系,他好像也不准备认真对我。”

她说着说着,垂下了眼。

少女情怀总是天生倾向于自己能有一位温和体贴,能够举案齐眉的夫君。

“我知道这也正常,谢家之势大,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想娶我呢。”

谢纪莺说着说着,竟开始下意识安慰起自己。

安阳听完,挑了挑眉。

“唔…”

她想事的方向与谢纪莺不太一样。

“你既然说何家想借谢家之庇佑,他却又不够重视你,是觉得既然你们已经订婚了就十拿九稳了?他之前对你如何?”

谢纪莺眨了眨眼,回忆起来。

“好像差不太多…但那个时候只是初识,不热络也正常…吧?”

安阳挑起一根眉毛,瞳孔狐疑地挪了挪。

听起来有点傻…也可能是缺心眼,演戏还不做全套?

“你是想换一个未婚夫还是就这一个对付?”

她抬了抬手,随意中又带着果断。

谢纪莺一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手里把玩着云雁纹的青瓷杯,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层浅浅的阴影,望向自己的眸光潋滟。

安阳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谢纪莺不满就换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

与谢纪莺的庶姊妹,亦或是隔房的人口中的不同,私话里仿佛有女方退婚之后再议亲就很艰难的意味。

谢纪莺此刻才逐渐清醒的意识到。

明明她才是上位家族的大小姐,反而受旁人影响失了本该有的志气与底气。

“暂时没有想过要换,何公子虽冷淡,却也懂礼,我只是有些失落。”

安阳思索了一会儿。

“我不太记得何家的状况,不过应该不影响。”

她指尖滑过下颌出,最后托着下巴。

“如果你只是想要让他在意、亦或是重视你,这再简单不过了。”

谢纪莺上身下意识前倾了几分。

“什么?”

“房内教夫啊,这还不简单。”

安阳开口,顺着抬了抬手,大拇指压着弯起的食指,如计数一般。

“先礼后兵,你先好好与他说,你想要怎样的对待和夫妻关系,他做得到最好——”

说到这一句时,她歪了歪头,看向侧耳倾听的谢纪莺。

少女的声音清如泉水泠泠,说出的字眼却仿佛取之于深山幽潭。

“他若是不从就打断他的脊梁,想获得谢家的庇佑就必须要讨好你,敢三心二意就打断腿。既然你说何家是想攀附谢家,那他就要有自己是被何家拿出来交易货物的自觉。”

对待不识抬举又不识趣的男人,手段要简单粗暴一点。

当然,这里打断脊梁的说法只是个比喻。

安阳老护短了。

她完完全全是站在谢纪莺的角度考虑问题,排开一切人权与正常道德观,为谢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