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厢,向皇帝进谏“梁王扰民”的潜邸大臣,则是又羞又愧,恨不能用自尽来洗刷耻辱了。
陛下没有责骂他,而是遣人将白纸摆在他的案头,这叫他要如何做人,日后如何进宫议政?
他不懂这叫兄长的暗中炫耀,也不懂这叫打脸诛心,此时后悔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指数性增长的警惕,重重敲在他的心上。
一个悚然的念头冒出,梁王多智近妖,对陛下来说,真的是喜事吗?
陛下非但没有提防幼弟,也没有抹去梁王的功劳。长此以往,若纸替代竹简,梁王将会俘获天下读书人的心,岂不是……岂不是……
他摇摇欲坠,面色惨白,捧着御赐的白纸像捧着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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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宫外炸锅的时候,梁王殿下终于醒了。
他慢吞吞地起床,洗漱,穿好衣裳佩好迷你剑,怀揣着对庄园的憧憬之心,幸福地迈出卧房。
入眼便是奋笔疾书的吕禄,刘越眨眨眼,睡出红痕的面颊写满欣慰。
他安安静静地往膳室走,不欲打扰勤奋的表哥,走到僻静的拐角处,步伐停了停,像是踩上了什么东西。
刘越垂头一看,是一张折叠的白纸。
不知是谁掉落在这里……灰黑色的眼睛充斥大大的疑惑,他俯身捡起来,展开,其上用小篆写着四个大字——“五年学武”。
“五年”后面,原本跟着“教学大计”,似是书写之人不满意,又把它划了去。
笔锋并不圆融,满是锋锐的气息,刘越彻底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