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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流下了满足的泪水,陛下,臣出息了,臣愿意一辈子为您治病——

呸,陛下定然会长命百岁,说什么呢?

淳于意重重咳了一声,他把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的姿态:“好了,吾回来了。许兄……不是,洺啊(许太医单字洺),你领着他们排好队,都和为师说说,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何事?”

淳于意被热情包围的时候,刘越接到了他的四哥。

兄弟相见,两眼泪汪汪,刘越动容道:“四哥,你的脸瘦了。”

刘恒吸了吸鼻子:“陛下!陛下长高了。”

千言万语积在心里,刘恒最后闷闷地道:“若非陛下指点迷津,让淳于先生前来助我,恒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阿娘患病时的无助、绝望,刘恒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遍。他望着幼弟,想要伸出手抱一抱,对于君礼的恪守很快阻止了他,下一秒,刘越踮起脚尖,主动抱了他一下。

皇帝陛下很认真地道:“四哥是代王,防御匈奴,镇守北疆,朕该替你扫除后顾之忧。”

刘恒愣了许久,忍不住笑了,笑容特别温暖,特别灿烂。

今天恰逢话剧《远行记》首演,还有一场盛大的午宴,兄弟俩叙话完毕,刘越拉着刘恒的手,一道往宣室殿的前殿走。

刘恒始终落后一步,嘴边挂着灿烂的微笑。他在心里对淮南王刘长默默地道,七弟,你听见了吗?陛下要替我扫除后顾之忧。

你就继续挖铜矿吧,把吴国挖空也不关四哥的事,四哥要同陛下欣赏首演,没心思陪你斗。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我在长安,你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