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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指挥,擅自行动的。何况将军说过了,军功会论功行赏,但军纪面前,一样不分男女,犯错了就得受罚。”

钟越红瞪了他一眼,两人开始推搡打闹起来。

赵夜阑颔首:“确实该如此。”

钟越红身为女将,实属罕事,若不是老将军和燕明庭力保,说不准此时已嫁作人妇,相夫教子了,哪里还能号令手下数千士兵。

因此她犯错了就更不能轻易偏袒,以免有人认为她是女人,所以犯错能被燕将军法外开恩,如此一来,手底下的士兵们难免会不服,更有可能抹去她的功劳,人心不齐,就难以抗敌。

“看吧,大人也说没毛病,真不愧是一家人。”何翠章笑道,“越红,你就老实点吧,还想跟赵大人告将军的状,怎么可能呢?”

赵夜阑脸色微僵,斜了他一眼,没再理会这二人。

过了一会,燕明庭才去而复返。赵夜阑蹲得久了,站起来时有些头晕,被他稳稳地扶住。

“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有点事。”燕明庭抓起那只兔子,交给钟越红,“先把它送回将军府去。”

等人都走完了,赵夜阑才侧头问道:“我们还有什么事?”

“带你去个地方。”燕明庭出了个口哨,马就跑了过来,他轻松上马,伸出一只手,笑道,“走吧。”

“去哪?”

“打猎。”

“打猎?”赵夜阑讶然。

“对呀。”燕明庭弯下一点身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想不想去?”

赵夜阑眉心微蹙,在原地站立许久,对方也很有耐心地等他。

他无意识咬了下唇,而后握住了那只手,紧接着身体一轻,便轻而易举地坐到了马背上。

“驾!”

烈马转身跑进了猎场里,然后速度慢了下来,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

赵夜阑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树木遮天蔽日,已经将阳光全部遮挡住,有些昏暗。四周草丛时不时发出一点响动,也不知道躲了些什么东西。

“来,上弓。”燕明庭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将弓箭都递给他。

赵夜阑接过来,摸索半天,才把箭卡在弦上。

“拉。”燕明庭低声道。

赵夜阑抬起弓,但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拉开,试了几次,有些吃力,胳膊开始打颤。忽然间,手背被温热的手掌覆上,包裹住他的手往后用力一拉。

“握好,直视前方,屏气。”燕明庭在他耳旁低声说。

赵夜阑凝神看向前方,静默片刻,倏地听见一声异动。

“放。”

燕明庭话音刚落,他就松开手,箭“嗖”地一声射了出去,随后听见一声倒地的声音。

赵夜阑眼睛微微一亮,沉声问:“是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燕明庭慢悠悠地骑着马晃过去,弯腰将地上的箭捡起来,箭矢上插了一只野兔。

赵夜阑顿时有劲了,问:“还有野兔吗?”

“有。”燕明庭重新教他如何使用发力。

“下次我自己来。”赵夜阑说。

“行。”

赵夜阑坐在马上,按照他的指点重新挽弓,一听见跑动的声音,就慌乱地射了出去,结果野兔从眼前安然无恙地窜过,箭却歪歪扭扭地射偏在不远的地方。

“……”

燕明庭笑了一声,赵夜阑回头睨了他一眼,他马上摆摆手:“没事,你第一次肯定不会很顺利。”

“不玩了。”赵夜阑冷下脸来。

“有羊,目标更大一些,方便射中。”

“哪里?”赵夜阑转头就四处张望,却毫无所获,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正要发火,燕明庭却重新拉着他的手,将弓箭准备好,一起松开,远处响起一道哀嘶的声音。

赵夜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转瞬间,两人骑着马走近,果然是一只羊。

“你怎么知道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