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不问人间事。你们三番两次溜出去,就是罔顾地狱的法则。”
“行,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自己去领罚。”若紫打断他的话直言道:“没什么其他事,人我就带走了。”
“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人是我招进地狱的。”连阙却没有跟随若紫离开,他静静站在原地:“作为地狱之主,我难道没有权利决定亡灵的去留?”
晏知微没有回答,空气也因连阙的话陷入了一片僵持的静默。
“地狱有自己的法度与规则,什么样的人该下地狱、什么样的人该入轮回,是数万年来的铁律——”
晏知微抬起头,目光带着迫人的锐利:
“即便是神明也不该干预。”
晏知微的眉目并不似武将的刚毅,甚至因平日里流连书房沾染了不少书卷气。
但他的身上仍沉淀了太多煞气、再加上自身的异能,平日里便会让人生畏,此刻加重了语气更是让周遭的空气也随之骤冷。
即便是若紫也被这迫人的威压逼得面色惨白。
就在她险些站立不稳的时候,身侧的人虚扶过她的手臂,她这才堪堪重新站稳。
连阙将身侧的人扶稳便欲带着她离开,却见若紫仍畏惧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那些来告状的人都被他吓跑了,你还领什么罚?”
连阙说罢便带着若紫一同旁若无人地走出房间,少年的音色中还带着无畏的坦荡:“人人都想成神,难道想成为的就是这样束手束脚的神?”
书房内安静得没有回答,连阙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什么自斗篷的口袋中取出一包东西丢给还静坐在桌前的人。
晏知微随手接过,将古朴的油纸包展开。
是一包平平无奇、普普通通的桂花饼。
……
无数凌乱的记忆碎片在梦境中逐一浮现在他的眼前,这些碎片大多无头无尾,亦无从得知其中的前因后果。
但在这些碎片中,曾经的若紫抑或是晏知微都与外界所述并不相同。
甚至那个“连阙”也带着少年的意气与青涩,与如今的自己派若两人。
连阙重新睁开眼睛。
他还未来得及观察身在何处,便被身侧的人示意不要出声。
连阙定了定神,发觉自己正与景斯言一同藏身于一处狭窄的巷口,在他们身后则是事不关己的江雾。
巷子的对面,正是1773的店铺。
此刻店铺门外围满了人,店铺内也静立着几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地狱使者,显然来者不善。
三人正打算绕后离开,一侧的屋顶忽而掉下一块碎石。
景斯言戒备地将石子接稳,三人顺着石子掉落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夜色中屋檐上的人不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三人跟着1773一同悄悄自屋顶穿过,在房顶一处堆积着杂物的阁楼中暂时落脚。
“现在咱们唯一有住所的人也没有了。”
江雾打量过连阙与景斯言身上的伤,不无遗憾地说道:“没有店铺无法兑换修复卡,你们的伤可怎么办。”
连阙也在观察着景斯言身上的伤,露在外面的伤口似在恢复,但仍旧显得极重。
但凡换过一人,受了这样的伤恐怕都会性命垂危,但景斯言却如同感受不到身上的伤,听到江雾的话目色越加沉重地打量着连阙被割伤的手。
“我溜出来之前顺便带出来了一张修复卡。”
1773说着骄傲地翻出一张卡牌,视线左右看过两人:“你们谁用?”
“他。”
“他。”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1773的目光一亮,当即将修复卡放到连阙手中:“你们自己决定。”
“你吃吧,我不需要。”
修复卡在连阙手中化为一颗极小的药丸,景斯言的话音未落,那颗药丸便已被送入了他的口中。
“虽然这里是安全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