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成年人。
听完谢槐的话,游鹤登眼里破碎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他神色挣扎良久,唇瓣翕动,最后只勉强挤出一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失散多年的弟弟认出了他,但不愿意重拾过去,再度和他产生联系。这就是对方的答案。
真是比想象中,还令人感到千刀万剐的痛啊。
“……但是,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眼泪干涸在眼角。游鹤登一点一点拉近和谢槐的距离,在对方禁不住开始后退时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臂,将脸埋到他的颈窝处,然后,用一种沉闷的、阴冷的声线附在谢槐脸颊旁轻声说道:“你是我的弟弟。我绝不会离开你。”
谢槐愣了一下。
这句话与其说是“我绝不会离开你”,不如说是“你绝不能离开我”。
游鹤登把手指插进谢槐柔软的发丝里,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动作看似温柔,另一只手禁锢对方的力道却随即加重,几乎是让谢槐死死陷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被迫当一只任他搂到怀中爱抚的柔弱羔羊。
他想,既然他剖开心脏的示弱没能成功让弟弟心软并接纳他,他也就不演了,直接坦诚地告诉对方吧。
游鹤登一字一顿地道:“不用去考虑其他,就在这里,和哥哥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话中是与初见就认定谢槐时一模一样的笃定,换句话说,不容抗拒。
谢槐心叹:这副模样的游鹤登,也不是很让人意外。
“……随便你吧,游先生。我现在想休息。”
游鹤登一松了力气,谢槐就滑下来躺进被子里。他还穿着游鹤登的衬衫,纽扣也没扣齐全,大摇大摆地展露着胸前的风光,让人能顺着他漂亮的下颌线,视线直沉到锁骨和胸部若隐若现的沟中。
游鹤登忽地想起刚刚随他一同进来的赤切。赤切不仅看见了这样的风光,连谢槐光裸着两条腿的模样,也是一并印入了眼中的。他一下子萌生出强烈的不快,认为他之前想让赤切过来照顾谢槐的想法是全然错误的,他的弟弟理应他亲手照顾才好。
免得谢槐疏远他,却觉得受他施意的旁人温柔体贴。也免得有人对谢槐心怀不轨。
察觉到被子被掀开,游鹤登从后背抱过来的谢槐沉默了。想了想,他还是心平气和地问:“在水池里你把大腿顶到我腿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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