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笑过,但无所谓,江烛纯粹讨厌他身上这种淡淡的压抑感。
关太久了,属于天空的猛禽当然会不适,何况他同时承受着某些人若有若无的侮辱。
“在权利范围内,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谢槐侧开视线,低下头抚摸自己的手指。
“因为我们算朋友吗?”
换江烛愣了愣。谢槐头往左边偏,他就往右边偏,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这在他虽然俊美,却同时过分具有攻击性、线条硬冷的脸上很罕见。
他的声音卡了一下:“……你觉得是就是。”
于是谢槐短暂地笑了一下,说:“那你陪我聊一会儿呗。”他歪着脑袋,看向江烛颈间的文身。那是条蛇,刺成了盘亘在江烛脖子上的形状。
江烛想,他该不会真在上大学的年纪吧。这个小动作有点可爱,让他想摸摸他柔顺垂着的黑发。
“这是我父亲给我纹的。他是个纹身师。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因为忍受不了他的暴力逃走了。她是个医生,所以为了羞辱她热爱的职业,他打断我的四肢,在我的脖子上刺下这个符号。”
“你见过的,”江烛提醒他。“医生们都戴着蛇杖袖章。那是医学的标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