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白了那些地契是你爹留给你的财产,你姑姑的行为叫做非法占有,告到县上的衙门里可是要吃板子的。”
柳玉还是摇头。
他从小到大想都不敢想这些事。
毛胜劝了几句无果,只好作罢,说道:“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尽管找我,甭跟叔客气。”
“好的,谢谢毛叔。”
目送毛盛离开,柳玉准备拿出新做的被褥把堂屋里的床铺上,结果转身看见宋殊禹不知何时又起来了,正安安静静地站在屋子门口。
柳玉倒没想过宋殊禹是否听见了他和毛胜之间的谈话,他谨记杨郎中的话,眼睛一瞪,仿佛逮到了宋殊禹的小辫子一般大声说道:“甄大哥,你怎么又下床了?杨郎中说得没错,你真不老实!”
宋殊禹的目光在柳玉脸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微微笑了下:“我出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好好躺床上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不然杨郎中又要说我了。”想起杨郎中的训斥,柳玉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他竟不知杨郎中还有那么凶的时候。
把宋殊禹赶到床上,柳玉便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开始铺床。
这天夜里,两个人总算不用再挤一张床了。
之前柳玉害怕碰着宋殊禹的伤口,睡觉时束手束脚,现在可以自己睡一张床,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柳玉向来藏不住心事,心里高兴,脸上也全是笑意,他关上窗户,把油灯放在窗台上的陶罐旁边,笑着对宋殊禹说道:“甄大哥,我就睡外面,有事随时喊我。”
宋殊禹坐在床边,沉默地看着柳玉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破天荒地感受到了一丝烦闷。
他不知烦闷从何而来,说不清道不明,像一条透明的丝线般越来越紧地将他束缚起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自己已经盼了那么久的分床,可转眼瞧见柳玉比自己还高兴,他一下子就高兴不起来了。
“好。”宋殊禹难得有些没精打采,“你去睡吧。”
柳玉敏感地察觉出了宋殊禹情绪上的低落,他往回走了两步,轻声问道:“甄大哥,你怎么了?”
宋殊禹说:“没什么。”
柳玉弯腰看向宋殊禹,眨了眨眼睛:“你好像不高兴了。”
宋殊禹面无表情地否认:“没有,我只是有些困乏。”
“原来是这样啊。”柳玉轻易地相信了宋殊禹一看就是在撒谎的说辞,用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那我出去了,甄大哥你快躺下休息吧,多休息才能把伤口养好。”
说完,柳玉飞快地跑掉了。
宋殊禹:“……”
半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
终于睡上好觉的柳玉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得神清气爽,虽然他暂时没有那么多的钱修房子,但做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的钱还是有的,他把卧房窗台前的小片地方打扫出来,让毛胜帮忙做一套桌椅。
毛胜活儿多,哪怕每天不休息地干活,也要等到小半个月过后才能做好柳玉的桌椅。
还好柳玉也不怎么着急。
柳玉趁着有空准备去县上一趟,这次他没再舍不得钱了,花了三文钱和村里的几个婶子一起挤在牛车上面。
阳光晒在他们身上,牛车一路颠簸,坐在硬邦邦的板子上着实不好受。
好在没走多远,有个婶子忽然瞧见了一个池塘,便吆喝起其他婶子跑去折了几片跟伞一样大的荷叶。
柳玉也被塞了一片荷叶。
把荷叶举在脑袋上,挡住了头顶的太阳,眼前光线变暗,似乎连风都变得清凉了不少。
塞荷叶给柳玉的那个婶子问他:“你去县上干什么?”
柳玉说:“家里没粮食了,我去买些米面回来,可以的话,再买几只鸡仔和鸭仔。”
要不是家里实在腾不出地方,他还想买几只猪仔回来养着。
“诶唷,那你这次可要看清楚了。”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