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念道,“你要有事直接喊我,我先睡一会儿……”
话音未落,柳玉没了意识。
躺在旁边同样没怎么合过眼的宋殊禹却睡不着。
伤口疼只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他旁边睡着一个人。
只要他的手臂稍微一动,就能碰到柳玉的身体。
陌生的触感让他心里极度不适,只能尽量把身体往外挪了挪。
耳边响起柳玉均匀的呼吸声。
柳玉的睡相很好,睡前是什么动作,睡后便保持着什么动作,像只小猫一样只占据一块小小地盘。
可他依然难受。
为睡在这张不大的床上难受,也为和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同床共枕难受。
这种难受仿佛刻在他的骨子里面,让他的身体本能地产生排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