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电话才挂断，时喻想要兴师问罪，无奈某人先发制人，脑袋在她脖颈间拱了拱，伸手拨开她的睡袍钻了进去。

“嘶——”时喻深吸一口气，本能抬手搂住在自己胸前作乱的脑袋，挺了挺上身迎合她。

程清言搂住她的腰，一个用力把她带进怀里，时喻低低惊呼一声，两人位置发生了变化。

程清言靠坐在床上，时喻双腿分开坐在她身上，双手搂住她的脑袋，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仰着头感受更多。

记着第二天还拍戏，只来了一次就停了下来。

睡着前时喻窝在程清言怀里，困倦地问：“在这边还有几天戏份？”

“四五天吧，已经在收尾了。”

“好。”

……

在南州的剧情还剩下比较碎的片段，其中有一段是现代小镇的拍摄。这段之前的计划本来是要去影视城再拍，但程清言和郝思娜提议还是在这边拍。

“影视城那边的小镇布局过于古代化，而且要找那么多群演也不容易，不如就在这边的小镇里拍，只有几台摄像机拍摄，小镇的居民们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拍出来的效果是不是更自然一点？”

江语桐琢磨了片刻，最后同意了她们的提议。

之前她来这边取过空镜，已经找过一个环境很好的小镇，临时过去拍两场戏也不是难事。

小镇上，太阳曝晒。

初夏背着包走在前面，在一个摊位停下，挥手招呼夏末：“给你买个果子吃，怎么样？”

夏末撑着黑伞靠近，看看摊位上的水果，又看看初夏，眼神不解。

摊位老板娘奇怪地看了眼夏末，似乎是在想，这么晒的天，这姑娘撑着吧伞遮阳，身上却穿着长衫长裙，到底是怕热还是不怕热？

奇怪归奇怪，生意还是要做的，老板娘没在意夏末，只笑着说：“俺家这果子是自己家里种的！酸酸甜甜的正好！要不要来点儿尝尝？”

初夏跃跃欲试地挑了几颗又大又饱满的果子装袋，拿胳膊肘戳了戳夏末：“要不要啊？”

夏末摇摇头：“不用，你自己吃吧。”

她是只鬼，无需进食来补充能量。

“没意思。”初夏小声控诉这只鬼，自己跟老板娘买起东西来。

夏末站在她身后，撑着伞望向这条街的尽头。她站在这里，视线里的街道似乎在慢慢变化，两边的楼房渐渐变矮，最后化作古色古香的青砖绿瓦。

眼前景象突然转变，夏末微微怔愣，好像这一幕很久很久以前就出现过，好像不止一次。她跟着什么一起来到这条街上，那人牵着她的手从东街走到西街，也给她在摊位上买果子吃，这种果子是这里的特产，她好像……

“诶！发什么呆呢！走啦！”

初夏拽了夏末一把，把她从幻觉中拉了回来。

夏末如梦初醒，看向初夏时眼神还是懵的。

“怎么了？想到什么？”初夏把刚买好的果子往包里装。

夏末看着她的动作，冲她伸出手：“能、给我一颗吗？”

初夏：“……”

刚是哪只鬼说自己不吃的？！

哼！

好人不和鬼较真。

初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从袋子里拿出一颗果子，用旁边的清水洗了洗，然后递给她。

“尝尝好不好吃！”

夏末这些天身上的禁锢越来越少，在聚魂伞下已经可以触碰凡间的物品，看着与常人无异。

夏末接过果子看了眼，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她感觉自己曾经无数次这样拿着一颗果子。她抬眼看初夏，讷讷问：“你、能牵着我的手么？”

初夏：“？”

她还没来得及表达疑问，夏末已经先一步拉住她的手。

女鬼的手冰冰凉凉的，即便是在夏日，依然没有多余的温度。

身为人类的初夏被她冰了一下，然后又觉得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