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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拿你当外人。”

时喻哼声,故意偏头装生气。

程清言把碍事的酒杯拿到一边,往时喻跟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哄道:“真的不是跟你见外,只是……”

她突然凑过来,拉近两人的距离,时喻后背靠在墙上,心跳乱成一团。呼吸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时喻脸颊发烫,觉得这比世上最浓郁的烈酒都让人上头。

半醉半醒的程清言浑然不觉,她凑到时喻面前,一手撑在她身侧,把她整个人虚虚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小鱼,我也是有点儿要面子的。”

时喻脑子发懵,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傻傻问:“要什么面子?”

程清言笑了声,头有点儿发晕,凑在她耳边说:“想在你面前维持一个好形象。上学时那么丢脸的事,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怕你……”

她半天没说出怕什么,时喻急得瞪她:“怕什么?我还能嫌弃你不成?我知道这些事,只觉得心疼!”

程清言眼眸亮亮的,歪着脑袋看她,淡笑说:“就是怕你心疼……我会觉得,你是可怜我……”

时喻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她,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可怜?

时喻把可怜这两个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气笑了。

惊讶过后就是生气,时喻气得推了她一下,但又舍不得,所以都没用什么力气。结果这人也不知道是耍赖还是喝了酒重心不稳,还真让她推得往后仰,直直就躺倒在飘窗上。

好在冬天,她俩经常在这坐着,飘窗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还有抱枕垫着。

程清言倒在那,哼哼唧唧:“你推人家,你推人家!”

“呵。”时喻气得又笑出声,伸出手指在她腿上点了点,“碰瓷是吧?”

程清言继续哼哼唧唧。

时喻就继续用手指戳她:“你还委屈上了?我才委屈呢!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怜你?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啊?咱俩认识半年,到现在,我对你什么样,是靠着可怜这两个字的吗?”

程清言不哼唧了,歪在那看她。

时喻往她身边挪了挪,居高临下看她:“我心疼你,那不叫可怜,也不是同情!”

程清言漂亮的桃花眼蓦地红了,里面蓄了一池子水,眨都不眨的望着她。

时喻叹息,伸手把她额角凌乱的碎发整理好:“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要相信,我们两个之间,不是建立在可怜和同情上的。程程,你不相信我么?在我这里,除去最开始的老板和艺人的关系,那之后,我们从来是平等的。”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程清言觉得自己今天格外脆弱,时喻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鼻头发酸,控制不住想哭。

“可是……我们的相识就是源于不平等的……”她的声音很低,语气脆弱,喃喃似低泣。她们的开始就不是漂亮的,她在她面前尽显狼狈。

时喻看着她,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且郑重:“但我更愿意把那看成命运的恩赐。”

没有时空盟安排的这场穿书的话,她们永远也不可能相遇,她不可能出现在那场聚会中,更不可能在那里认识程清言。于时喻来言,她们的相遇是命运安排的邂逅,哪怕它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开端,可依然值得她在心里珍藏。

时喻伸手握住程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滑过她柔嫩的肌肤,柔声说:“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我们命里本该相遇,无论我们各自成长在怎样的家庭。”

程清言忍在眼底的泪终于滑落而出,时喻眼睁睁看着她的眼泪顺流而下,流进散落的发丝间。

回身抽了张纸巾,时喻伸手给她擦去泪痕,满目心疼。

程清言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她反握住时喻的手,把眼睛埋进她的掌心中。她的一生,从未被坚定选择过,她总是被抛下的那个,无论何时。她甚至麻木了,对这种结果习以为常。

但时喻却从光里走出,拉住她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