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师兄并非那样的人,所以乾天门掌门手中应是有什么迷惑人心智的东西。”宛如烟提醒道。
经她这么一说,江未霖才觉察,确实有这一种可能。
只是他之前为情感所惑,觉得几人不可能背叛他,却是忘了,透露出这一消息或许也非他们所愿。
如果是宋师兄的话,这样想来,他是近几日发觉跟踪的人,若是元杉被掌门所惑,应该早早知道他前往玄灵宗,早早派人跟踪而来,不可能现在才派人。
这么一来,掌门只能是自己派人寻得他,也说明元杉并没有透露出什么。
如此看来当真唯有宋师兄。
宛如烟在这时适时道:“在三年前,师兄曾因你们失踪而去过乾天门很久,期间三长老一直陪在他身边,但也有一次疏漏。”
若是这般,那一切也就对上了。
江未霖跟宛如烟对视一眼,宛如烟意会地点了点头,“我书信一封,问问师兄,师兄定然不记得了,但这种窥探人心的法器是会在意识上留下痕迹的,真寻查的话,掌门和长老应当可以找出。”
“到时结果出来,要真是乾天门掌门做了手脚,我们师父应会找他麻烦,也算给了我们时机。”
与宛如烟一通话对下来,一切似乎都有了明路。
江未霖由衷道:“多谢宛道友相助。”
“并非。”宛如烟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局外者清,说些容易被忘却的东西罢了,反倒是你信任于我,江道友是聪慧之人”
修者之间向来含蓄,江未霖第一个遇到喜欢直言的人是元杉,现在,是宛如烟。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道:“是宛道友的为人令我觉得可信。”
宛如烟听此,唇角似有一缕淡笑,但又很快散了去。
随后拿出符箓书信一封寄回玄灵宗。
“江道友,现如今,我们一同回乾天门看个究竟。”
乾天门。
只见宗门上空忽而出现一道遮天蔽日的阴影,随后一艘巨大的船型法器从天而降。
宗门内的弟子们见此有些许躁动。
知道之约的弟子是没有的,毕竟门派资源分配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
唯有之约成了之后,掌门会看心情公布结果,所以他们对此时什么情况并不太清楚。
直到天上的法器稳稳落地,同时一道阶梯滑下,数位门派掌门缓缓从船上走下时,那些弟子全都看呆了。
又是兴奋又是害怕地缩成一团讨论。
“天啊!这是这全是宗门的掌门!”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
“嘶——怎会有这般多大能来此。”
“难不成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诶,等一下,你看那个,好像是应天宗的大弟子扶迎初。”
“还真是还真是!”
“哎!最后那个是我们掌门!”
前几个宗门的宗主们陆续从上下来,只有宇阳拽着一个血人留在了最后。
想到玄灵宗那个老东西把飞船降在了他乾天门最显眼的场地上,一时恨得牙痒痒!
这是嫌他还不够丢脸,要让众弟子看看他堂堂一门掌门费尽心力呕心沥血养出了个魔修吗!
想到在华山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本该赢了!他本该赢了啊!
他应该带着宗门重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再经过千年,让宗门成为天下第一宗!
但是元杉
他养出来的大弟子,为他赢了比试的大弟子,竟是当场化为了魔修!
将他这的心血和即将到手的胜利毁于一旦,让他众掌门之中的成了笑柄。
待传出去后,他又将是天下人的笑话!
堂堂一门之掌,认不出魔修竟还将其作为唯一的弟子培养数年,何其可笑!
宇阳越想越恨,而且元杉是魔纹所化,魔纹大部分是由上古阵法封印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