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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的关系,陆清又不太好意思跟过去。

他就要成亲了……今日诸事,也忒梦幻了些。

*

当晚,就在陆家众人欢欢喜喜准备陆清大婚之事时,一匹骏马驶入了乌衣巷,男子风尘仆仆,看似长途跋涉赶来。

男子走上府门,递出令牌,守门小厮一看清那块令牌,当即恭敬道:“前锋将军,里面请!”

前锋将军是从漠北赶来,事发突然,老太君让陆家女眷皆回避了,陆清亦然。

前厅独留老太君、陆瑾之,以及陆渊与陆延。

那男子连饮了半壶茶,才算解渴,来不及一一行礼,直接抱拳,对陆瑾之,道:“侯爷,突厥来使有诈!阿史那布沽年初就被贬下了太子之位,已不是突厥太子,他此番来京,并非是受突厥王指使,而是被京城权贵秘密召见入京。属下怀疑,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男子话音一落,老太君已经心中了然,她一手拍在了案上,“当真狡猾!既是如此,阿史那布沽就算是在京城暴毙,也与突厥毫无干系了,凭什么要让陆家彻查此事?又是这一招,想把我陆家推向万劫不复!”

想到陆家那么多俊朗优质的子嗣,如今一个个都成了冷冰冰的牌位,老太君心如刀绞。

只要她还活着一日,就决不允许当初的惨案再发生!

老侯爷在世时,愚忠之心害死了所有人。

可她偏不!

她只顺应天道,顺应民意。

她年纪大了,但人不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经无需深究了。

陆瑾之,陆延与陆渊,三人心里也皆有了盘算。

老太君让男子退下歇息,对陆瑾之道:“老四,差不多到时机了,无需再等了。”

陆家这一代的子嗣,一个不能再少了!

老太君担心夜长梦多。

她迫不及待拉拢各方势力,或是钱财,或是兵力,皆为有朝一日崛起反抗靖帝。

陆瑾之应下,“好。”

当晚,陆瑾之到海棠斋时,楚宜修已经睡下了,且睡得很沉,还有微微轻鼾。

按理说,习武之人自当十分警觉才对。

但楚宜修的确沉睡了过去。

陆瑾之倒是没想做什么,他从背后抱着她,说了许多话。

楚宜修逐渐醒了,安静的听着。

临了,她道了一句,“夫君,你且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有直觉,你定然可以赢。”上辈子不就赢了么。

陆瑾之把她翻了个身,拧眉看着她,“夫人,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最终,陆瑾之没有问出口。

假话听多了,人会当真。

可真话,只会戳伤人。

陆瑾之的手放在了楚宜修平躺的小腹上。

若是有了孩子,她总该老实了吧?

一个不行,就生两个,有孩子在手,还怕她总想着离开?

不过,眼下还是先渡过难关再说。

陆瑾之盯着楚宜修的眉目,神色忽然认真,“倘若朝中时局突变,为夫希望你带着陆家女眷,往北走。走得越远越好,别回头。”

楚宜修,“……”

这厮突然这般,她好不适应呀。

不过,这倒是逃走的好机会。

楚宜修往陆瑾之怀里钻了钻,“嘤嘤嘤,夫君,你莫要吓唬我呀。”

陆瑾之嗓音沉沉,“别装了。”

楚宜修,“……”马甲掉了,诸事都变得没趣儿了。

第九十五章

翌日, 辰时未至。

陆瑾之被召见入宫,靖帝果真以突厥欲要一个说法为由发动战事。

陆瑾之此前在御前保证过,倘若真到了这一天, 他就主动请缨。

而今日,陆瑾之如了靖帝的愿,当真主动请缨。

他其实很清楚, 靖帝之所以要让他挑战突厥,是想利用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