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对陆瑾之又有了全新的看法。
这个时候,楚宜修已经下榻,她站在卧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扉,颤颤巍巍之态。
楚宜修观察片刻,内心也是咯噔了一下。
只见陆瑾之出招邪乎至极,饶是被数人围攻,他眼神所到之处,也是睥睨天下。
楚宜修一直盯着陆瑾之,只觉得此刻的陆瑾之十分邪乎。
回想起来,不久之前,陆瑾之在后院碰见她时,还不是这副光景,一直到……他二人上了小舟,然后陆瑾之吻了她,再之后,他神色就再也不正常了。
难道是吻……?
为何?
楚宜修百思不得其解。
老太君带着陆家三位郎君赶来时,众人一度屏息。
又来了!
还有完没完了?!
陆渊清了一下嗓门,“祖母,三弟、五弟,我不良于行,只怕无法制止老四,你们上吧。”
陆延反驳,“我一直都是军师,论武功,我不算出众。”言下之意,他没法对付老四。
陆清双臂抱着一把剑,昂首挺胸,似是故作傲慢,“我猜,四哥压根不想让我们多管闲事。四哥他多能啊,咱们陆家军谁人不知,他可以一抵百。亏得侯府重新修葺过,不然不出几日,定会被四哥/糟/蹋/遍了。别人家都是熊孩子闹事,咱们陆府却是家主不让人省心!”
一言至此,陆清哼哼了几声。
老太君沉着一张脸,又望向门扉处的楚宜修,见她发髻微乱,似是受惊过度的趴在那里,委实可怜。
事到如今,老太君对楚宜修已经快要恨不起来了。
可怜见的,怕是吓惨了吧。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把年纪了,倒也精神矍铄,高喝道:“老四!住手!”
老太君还算有些威信。
陆瑾之闻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侧过身来,那双幽若古潭的眸仿佛滞住。
老太君也诧异,老四这是什么眼神?像个佞臣!又像一个罪不可恕的恶徒!可再一看,又有些空洞,像少了一魂一魄。
这时,众人都在观望时,陆瑾之猛然晃了晃脑袋,他手中长剑触地,人也逐渐单膝跪地,半敛眸,盯着青石地面。
不久之前的记忆纷至沓来,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陆瑾之彻底醒过神时,他自己都愕然了。
他……不久之前,就是个浪荡子!还差点将楚宜修那个了……
陆瑾之,“……”他若解释自己是不受控制的,有人会信么?
显然,一切解释都是徒劳,陆瑾之也放弃了解释。
他缓缓站起身子,抬起头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素来不会狡辩,再看了一下满院狼藉,又望向楚宜修,见对方泪眼朦胧,红唇明艳微肿,陆瑾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行至老太君面前,再度跪下,道:“祖母,孙儿恳请家法处置!”
老太君,“……”臭小子,你怎么又老实了?你倒是继续横啊!
陆家其他三位公子面面相觑。
家主这叫什么行径?
明明就快成为卑劣之人了,最后一个反转,又成了敢作敢当?
此时,楚宜修也暗暗纳闷。
她心思细腻,很会比较。
显然,此刻的陆瑾之又像是变回来了。
她懊恼极了。看来,要想取下陆瑾之发冠上的玉簪子,还得想其他办法。
毕竟,陆瑾之这时不时就发疯的怪毛病,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但演戏还是免不得,就在陆家几人都等着陆瑾之受罚时,楚宜修提着裙摆,踩着莲步走了过来,她柔柔弱弱的跪在了陆瑾之身侧,“祖母,夫君也是无心之过,要怪都怪我自己不中用,没法满足夫君,望祖母重新发落。”
陆瑾之,“……”
众人,“……”
郡主这话,无疑是在说,都是陆瑾之/欲/求不满,这才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