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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面上的茱/萸。

呵呵,真是辣眼睛!

“夫君,你身后有伤,我给你上药吧。”

陆瑾之不习惯有女子挨近他,但楚宜修是个例外。

许是美人格外惹人欢喜,他半点不排斥她的靠近。

这大抵就是为何,自古以来,总有枭雄败在石榴裙下的缘故。

不过,他却是坚信,他只是一时乱了心神,等到新鲜感过去,他自会以大局为重,也必然能拎得清。

一时沉迷,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制力强大如他,很自信的认为,哪怕有朝一日必须做出抉择之时,他也能做到全身而退。

陆瑾之应下,“好。”嗓音像沾上了一层砂糖,喑哑极了。

楚宜修双眼晶亮,露出含情脉脉之色,“那夫君稍等,我去取药箱。”

她身上常年带着蒙/汗/药。

她知道侯府有一位叫做苍狼先生的神医,她不能直接对陆瑾之下/药,但可以掺和稍许在金疮药上面,只要控制量,很难叫人查出来。

楚宜修震惊于自己的机智。

行走江湖,蒙/汗/药是必备之物啊。

她再度迈着小莲步走到卧房,在博古架上取了药箱,准确无误的认出金疮药。

等到她折返净房,陆瑾之已经十分配合的趴在了浴桶边沿,将伤口错落的后背呈现在楚宜修面前。

楚宜修眸光一闪。

这厮,倒是极配合。

她走上前,站在陆瑾之背后的浴桶边沿,柔声细语,仿佛十分关切他,“夫君,你忍着点。”

陆瑾之怔了怔。

忍着点……

他这些年,所受大大小小的伤势无数。

但从未有人对他说,忍着点。

他是家主,是陆家的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是血肉之躯,仿佛根本不需要照料一般。

他也不敢喊累,亦是不能趴下,这些年看似大权在握,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有多孤立无援。

“嗯。”

陆瑾之应了一声。

楚宜修正在捣鬼,没有意识到男人嗓音的沙哑。更是没猜到男人此刻内心的弯弯绕绕小心思。

她打开金疮药的同时,在腰间荷包里摸到了/蒙/汗/药,将金疮药撒在陆瑾之后背上时,给他多加了一点“料”。

她当心陆瑾之会突然回头,一边上药,一边“关切询问”,“夫君,你若是疼的话,就吱一声。”

陆瑾之心中有股古怪感觉在蔓延。

萧氏是他的母亲,可自从父亲自刎后,母亲常年吃斋念佛,从未理解过他的不易。

此刻的陆家家主,就这么安安静静趴在浴桶旁,一动未动,仿佛根本不知道疼。

为了掩饰/蒙/汗/药,楚宜修在陆瑾之的伤口上撒了足够分量的金疮药。

不多时,她轻唤了一声,“夫君?”

对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楚宜修又见陆瑾之的身子缓缓往下沉了沉,后背的伤口还有些许没入了水中,不过,陆瑾之身子骨强健,倒也不至于淹没。

他还保持着趴在浴桶边沿的姿势。

楚宜修凑上前,见陆瑾之已经闭上了眼,睡得很“安详”。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对方仍旧毫无反应。

是以,楚宜修这才勉强放心,她道:“夫君,已经上好药了,我去将药箱收起来。”

一言至此,她一步一回头,确定陆瑾之没有突然醒来,这才快步跑去博古架。

取纸、拿笔、沾墨、临摹,一气呵成。

不消片刻,一把簪子形状的钥匙就跃然纸上。

楚宜修快速吹干了纸,叠好藏入了荷包里,又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最后还不忘将那根簪子擦拭干净,确保没有任何墨迹留下,总之,事无巨细,处处思量周详。

办好这一切,她才心情舒畅的迈